像是惊蛰。天气下就暖。或者是凌汛,冰面瞬间破开,朝下游涌去。
就是这瞬间事。
“打到车!”肖衍呼喊,朝他们挥手。
潭淅勉掐烟,迎着人群向前走去,而喻呈仍然呆愣在原地。
“不是说想潜规则?亲口可以怎样,睡觉可以怎样吗。”潭淅
“你还是之前电话吗?或者微信。”喻呈掏出手机,想认真记录样子。
潭淅勉却没动,只是夹着烟隔着蒙蒙雾看他:“你想落选吗?”
“当然不想。”喻呈脱口而出。如果没醉,他或许会委婉点,但是现在,他做不到伪装。
秦淮河水声涟涟,船桨划开水面,岸边小曲还未歇,音量小些,但听起来反倒更情意绵绵。
有段情呀,唱给诸公听。
举杯,喻呈撇下米酿,把刚刚杯中残余酒口闷掉,辣得喉咙里像嵌刺,鼻子酸,眼睛跟着就湿。
晚上十点,杯盘狼藉,尽兴收兵。
喻呈记得自己没喝多少,但站起来还是有点头晕,他酒量浅,还是容易上脸体质,可能现在脸上温度可以煎鸡蛋,他想自己现在大约很难看,脸红得像个醉鬼。反观潭淅勉,点也看不出他刚刚喝过酒。
时间有点晚,车不好叫,肖衍他们在路边拦车,潭淅勉站得离人群有些距离,立在那儿抽烟,头顶笼着棵翠绿榕树,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刚刚喻呈玩过最后把游戏之后,他就没怎说话,按喻呈想象,本以为他总要揶揄两句,可是也没有,或许是真有些乏,也没之前站得直,姿态和神情都疏离懒散。
有风拂来,巨大树冠摇曳,将阴影倾斜给他们。
“不想话……”
话到这里就断。
喻呈看到眼前面孔忽然放大,深邃眉眼,高而挺鼻梁,线条锋利却有点肉感嘴唇,带着淡淡烟草气在他脸颊上轻轻触碰下。
尽管这个动作像羽毛,幅度很小,触即分,不带什爱欲,甚至像国外见面时礼貌面颊吻,但在喻呈那里,可与之影响力等同大约只有地球公转产生气候变迁。
街上车灯像是拍摄时滑轨灯,先是从远处直直投来,逐渐趋近,然后被墙壁折断,最后再宁折不弯地向前奔去。
每当有辆出租车这样驶过,喻呈心就要提下,直到确认不是空车,又落回来。
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做好让潭淅勉走准备,他连他现在微信都没有。
“潭淅勉。”喻呈往他方向挪步,“假如没选上你要走话,告诉声吧,开车送你去机场。”
他脸上泛着红,看起来很紧张,又喝过酒,暗藏种酒壮怂人胆无畏,看得潭淅勉觉得好笑,又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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