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已经气疯,颠三倒四,胡言乱语。
“你就定要给自己打个洞?”喻翰景年纪大,力气还是不小,手上力道紧,瞬间收缩领口简直让喻呈喘不过气,“你就不能像个学生样子?”
“什叫学生样子?”喻呈扭着脸说,“头发长点不行,像流氓,太短不行,像囚犯,考这里不行那里不行,就得上宁北?”
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喻翰景怔
喻翰景气压很低,拎着衣襟把把人扯到面前来,揪着耳朵看,左边看完看右边。
众目睽睽之下实在丢人,喻呈挣扎着小声争辩道:“没有打耳洞啊。”
“那打哪儿?”
喻呈脾气犟,故意不说话,就僵持着。
虽然好学生落到这步田地,潭淅勉心里有点爽到,但也觉得看不下去,没必要:“哎呀,本来是想打舌头上,但这不是没打成吗?”
自己解决”,把切交给时间。这让潭宁栩觉得好过些。
她揉揉发胀眼睛,从手指缝隙里偷看宋东凭脸。
平静又温和张面孔,窄长眉,淡绯唇,眼睛也是内双,戴眼镜,天生副学者样,自带种脾气很好气场。他在师大教社会学,当他学生大概很幸福。
得知消息喻翰景和宋西婧此时匆匆赶来,看到潭宁栩并无大碍才放下心,又当场约明天口腔外科号,到时再来拍个片子。
但这副阵势之下,最迟来竟然是潭淅勉和喻呈两个人就显得格外怪异,按道理他俩跟潭宁栩个学校,就上下楼,电话打不通,人也不在学校,之前跟家里讲是上晚自习。
结果话音未落,喻呈衣领被把提起来,直接被喻翰景朝他们家汽车那里拖去。
切发生得太快,潭淅勉完全是猝不及防,没有既成事实,有什好发火呢,他想不明白,也觉得这家人吵归吵,热闹也是真热闹,怎说还是家人,有黑脸有白脸,吵架拉架,因为在乎才争执,因为争执才流泪。他们家不会这样,吵不起来。
在片混乱中,宋西婧和宋东凭齐齐跑上去拦,被喻翰景挡开。
“这个小兔崽子,学什不三不四东西,舌头上是能打吗?”
喻呈声音带哭腔:“是,舌头上不行,你说哪里行,耳朵也不行,哪哪都不行。”
喻翰景板起脸:“你们两个,跑到哪里去?”
这时候看到潭淅勉耳垂上忘记取下来亮闪闪耳钉,语调更沉:“你耳朵上是什东西?”
潭淅勉不自在地挠下头:“跑去打个耳洞。”
喻翰景脾气上来,但看在他毕竟不是自家儿子份上忍下,转问喻呈:“你也跟着去?”
喻呈根本不会撒谎,眼神回避,脸上已经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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