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东凭双手交握，郑重地看着她，聆听，表情温和而严肃，好像在对待
个高深
研究课题。他认真地把个小姑娘想法当作个命题来展开。
在这样眼神中，潭宁栩忽然升起巨大感动，这种感觉很陌生，但令人震颤，她皮肤上起
细小颗粒，她突然觉得有些混沌东西好像开始明晰起来。
“你知道成年人最受不什
吗？”宋东凭突然问。
潭宁栩不明所以，咬着嘴唇想想。
“……节假日调休？”
“因为你看……人体模型都是以男性为标准设计，你很少能见到女性模型对吧？”
还真是。
“所以学习急救医护也好，普通人也好，大家练习之后都很熟悉男性应该摁压什位置，而女性因为……胸部原因，位置是不样，所以很多人在急救现场无法立刻找到正确位置。”
宋东凭看着她。
“
听心里挺难受。”潭宁栩回望他眼睛，“你看，虽然有个哥哥，但是们家视同仁，哥惹，定是他挨打。然后也受教育，样念书，样考试，从来没感觉男女有什不同，也听到过很多新闻，但好像都离自己很远。”
点绝望地说，“是不是等高三就会突然明白自己能做什？”
宋东凭夹着米饭失笑：“你看看你家那个，和家那个，你觉得他们明白吗？”
潭宁栩撇撇嘴，也是，那俩还糊涂着呢。
“其实考虑自己想做什，能做什，这个命题太大点。”宋东凭说，“觉得你可以先从些具体开始思考。比如你感兴趣什，对什问题好奇。”
潭宁栩晃着腿想，过会说：“上周学校组织急救培训。”
宋东凭下笑出声：“也没错。但最受不小孩想得比多，比深，比好。”
谁是小孩。
“其实你提出个很有意思性别问题，大概也算是社会学范畴。如果你想探讨这个问题话……”宋东凭把食盒盖好站起来，匆匆走到书柜边，手指徘徊，随后抽下来几本书，“可以从波伏娃开始解，你有空读读看。”
潭宁栩接过
“但现在就觉得很不样。”
“样吃饭念书，还是不样。们连个模型都没有。”
她说完这段话以后就停住，她看向宋东凭，害怕自己幼稚想法让他觉得好笑。
更害怕在他脸上看到无法理解表情。
但是没有。
“对医学感兴趣？”
“不是。”潭宁栩边回忆边讲，“当时老师教们心肺复苏，不是有那个让大家练手人体模型吗？”
“嗯。”
“练习摁压时候，老师说，国际上心肺复苏成功率，女性是远低于男性。”
“为什呢？”宋东凭停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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