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教研室潭淅勉今天第二次碰到几乎是朝他冲过来喻呈。
他以为他来解救他,打算和老胡解释到底是谁没带书。可他想说,犯不着,不用,老胡唠叨又不是没听过,他混惯,不像他,挨骂就得懊恼好几天。
他眉毛挑起,嘴角要翘,连蛮不在乎英雄主义式表情都准备好,可手腕被把夺过,他被喻呈带着旋风般往楼下跑去。
“潭淅勉。”所有景物后退,楼梯变得像平地,膝盖打弯时候都没知觉,眼镜直往下落,他喊人名字,就像在哭,不知道哭什,就气声重,“潭叔叔出事。”
潭淅勉没反应,理解不,甚至习惯性地嘁声:“出什事?”
“现在?!”
“现在。”
“就说……”喻翰景想好,语速加快,“别说太多,就说他爸爸出事,然后起去找小栩,你们起回家。去常苒阿姨那。”
喻呈心脏跟着抖下,眉心皱得更深,脚步也停:“什叫出事?”
喻翰景默瞬:“你听话,先回家,你妈也在常苒阿姨那,先去找她,她跟你们讲。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接通边继续往教研室走。
“爸?”
“你在上课吗?”
不知道为什,喻呈觉得他声音今日格外沉重,绷得特紧,好像在抖,反正声线不似平常。
“刚下课,课间。”
“不知道。”喻呈说,“爸让们带上小栩,现在立刻回家。”
潭淅勉不说话。
等接上潭宁栩,三个人决定打车,打车能快点。路边站着搓着手等,第辆不是空车,第二辆还不是。
潭宁栩朝冰凉指尖呵口气,然后从书包里把粉色毛线手套拿
电话那头人好像在走,脚步声,轮子声,骨碌碌。
喻呈升起很糟糕预感:“你在哪?”
“在机场,去酒泉。”喻翰景说,这句声音很轻,以掩藏失控哽咽,“去接你潭叔叔回家。”
电话挂断瞬间,好像并把呼吸也掐断。
喻呈站在人来人往走廊里,觉得耳朵失聪,眼睛失明,脑子里雾茫茫得不真实。他感觉自己好像坐在考场里,看着纸完全看不懂试卷,他做不出来,血液上涌,完全不知道要怎去找潭淅勉,要怎开口,怎做那个被喻翰景信赖托付人。他满脑子想都是,完,完蛋。
“好。”喻翰景停顿秒,好似欲言又止,思忖要怎说,在这个瞬间喻呈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似乎有广播播报声音,他正想问,喻翰景又再次开口,“潭淅勉和你在起吗?”
“不在。”又欲盖弥彰似,“又不爱跟他块。”
说着喻呈开始觉得奇怪:“怎……”
没说完。
“你现在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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