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魇睫羽低垂,再没有回话。
唯有绷紧唇角,透出如既往偏执。
声叹息响在万象门内,烛夜摇着头,满是感慨。
*
烛夜空间裂缝通往无尽海个海滩上。
——那是谢识没有看到过地方。
圆月背后,有道半透明魂魄,盘腿而坐,怀里紧紧捧个淡金色光圈。
他轻柔地抱着怀中之物,像是守着决不许别人觊觎宝贝。
而这魂魄模样,赫然与宋魇长得样!
烛夜想起进入万象门之前,他与宋魇对话。
千年,几万个日夜,守到身消魂死,灰飞烟灭。
明明是要走,谢识却突然产生点不舍和犹豫。
“……”他想说定会找到琉璃心,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他们彼此都清楚,这只是句安慰人话,起不任何作用。
谢识抿着唇,还是说出口:“会找到琉璃心。”
,寻求慰藉。
而烛夜庇佑无尽海域,生活在无尽海鲛人,不拜烛夜,却拜已经陨落,虚无缥缈神?
谢识随后又问几句,但更多事,烛夜也不知道。
见得不出多信息,谢识便打算告辞。
烛夜这回没有拦他。
临行时,烛夜送他们道龙息和两颗避水珠。
龙息可以震慑些海里妖族,以免
“为何不要他守门?你不想他恢复记忆?”
宋魇睫羽低垂,血色瞳孔更加浓郁,源源不断魔气,自他身上滚滚溢出。
他明明面无表情,可烛夜却从他看似平静脸上,看到即将崩溃疯狂。
“不会让他想起来。”宋魇低声说。
烛夜盯他半晌,颇有些无奈地道:“你又瞒得几时。”
远处巨龙笑声,银月淡淡光芒拢在他身上,在他黑黢黢骨身上,投下层朦胧光圈。光圈柔和他锋利骨节,远远看去,竟有几分温暖圣洁味道。
谢识隔着段并不远距离看他,仿佛穿过这段路,透过那双燃着魂火眼睛里,窥见千年前,那个骄傲龙君。
龙君嗓音仍然沙哑难听,却很温柔,他道:“往前去吧。”
于是谢识踏入缝隙,往前去。
待谢识和宋魇都进入空间缝隙以后,巨龙才甩着尾巴,伴随着咯哒撞响,游到圆月背后。
龙族向来有司掌空间之力,更别提是烛夜这种飞升过龙。
即便已经身死,但送二人去往无尽海,还是留有余力。
干枯瘦溏淉篜里弱男人化成条漆黑骨龙,仰天长吟,随后利爪划出道漆黑空间缝隙。
谢识抬脚就要迈进去,但他顿下,脚悬在半空中,又收回来,回头看向悬在月亮上那只巨龙。
万象门里空旷寂寥,而烛夜却独身在这里守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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