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遭景色尽数消失,竟是变成片荒芜黑色。
谢识呆呆地坐在原地,感到阵疲惫,阵难言疲惫,就好像……做好长、好长个梦。
“谢识。”个似真似幻,似男似女声音,回荡在这片寂静空荡空间。
“谁?”谢识抬起头,警惕地问道。
“宋魇想杀你,夺取你力量。”它轻轻柔柔地问:“你难道……不恨他吗?”
乱地惊呼声:“这是……这是什?!”
谢识猛地转头,看向洛九歌,问道:“外面怎?”
洛九歌神色凝重,说道:“鲛人冢外出现片黑沼,带着无尽邪恶气息,直在试图侵入你二人布置结界。鲛人海域恐怕并不安全,正要和你说,让你先行离开……”
他话都还没说完,霎时天翻地涌,海水震颤,整个海殿变得晃荡不已。
而后……谢识心口突然传来阵剧痛。
谢识终于回忆起方才切,但他仍觉得,自己还忘什。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想起来,便晃晃自己脑袋,说道:“你是谁?”
这股痛意比方才还要更加厉害,他疼到几乎晕厥过去,连站起来力气都没有。
周围声音突然变得很大,很嘈杂,他听见洛九歌怒斥声,宋魇惊慌叫喊声,海水逆流哗啦声,像是被什庞大重物倾斜,而后是无数鲛人哭喊声。
最后,所有声音都在他耳朵里扭曲,变成低沉厚重嗡鸣,仿佛自天际而来,骤然将他敲醒。
谢识心口剧痛这才点点散去。
他终于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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