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喻挺直脊背,勾着领口将外套甩到背后,看上去懒洋洋,有些失笑,“怎会?”
到家
最后两个字被方应理加过重音,意思不仅是“没有”,而是他根本没有“觉”,更没有“想”。方应理似乎并不理解为何有此问:“这种事和拳击样,出拳,你接。出汗,都挺舒服。就这样而已。”
任喻觉得这说法挺好。
大家目都不单纯,这样就不必负责任。打完拳就散,他这辈子最负不起责任。
路过便利店,任喻停下来问:“买点?”
方应理说:“上次给你那盒呢?”
任喻喉结碾动,本来想好不喝,这时候又忍不住要再来杯。
是陈薪要他试试,他想。是为工作吧,不然他怎会想要跟面前这个人上床。
他抻直衣领,手指从锁骨上掠过:“去哪儿?”
没等方应理回答,他又自己说:“那吧,狗还没喂。”
背景音乐恰放到JardinD'hiver,首悠扬法语歌曲。两个人拿着外套站起来。
模型般似有实体,插ru他身体。
他脑子里昏昏沉沉,蜷紧手指有些呼吸不上来:“还行。”
方应理好像是笑笑:“跟比呢?”
玩笑话。任喻也笑,旖旎眼神从他脸上缓慢往下移动,像条粘稠河流。
“那没有。”
“在床头柜里。别呢?”
润滑之类。
方应理然:“这里也不卖,那有。”
任喻深吸口气,再次迈开步子。
“你在紧张。”方应理眯眯眼,带着洞悉人心审视。
懒得再找代驾,把车就留在这,千夜酒吧离家不远,于是就起往回走。夜深,沿街灯火花枝招展,极度靡丽。初夏风是湿剌剌,带着树叶涩冽清香,皮肤上覆着层薄汗。
“你会不会觉得太随便。”任喻问,因为醉酒,尾音有些发软。他想想,发现虽然每次都是方应理先提出邀请,但到最后主动都是他。无论是酒吧洗手间里“可以试试”,还是这次“那吧”。
是他同意,并主动打开大门。
方应理领口敞着,臂弯里搭着外套,嘴唇间叼根烟,用力抿紧时血色变得淡薄。他隔着烟雾偏头看他眼,或许是因为喝过酒,任喻鼻梁上渗出汗,脸颊白里透红。
“没有觉得。”
其实隔着西裤并不能看出什,只是那里轮廓使他想起望远镜里方应理不穿衣服模样。内裤显然比自己大码不止。
但他真是喝多,他应该说不知道。
他不应该知道。
他今天说太多有关自己真实,往常逢场作戏,他做不到这份上。
可方应理眼神又开始剥他衣服,游刃有余:“想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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