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你买
，但到
嘴里就是
。”任喻挑衅般地当着方应理面，将最后
瓣橘子塞进嘴里，方应理紧盯他开合红色唇瓣和得意洋洋生动表情，手从抽油烟机关闭按钮上移开，猛地制住他咀嚼下颌。
任喻腰被往后撞，抵在料理台边缘，手掌在背后撑进簇绿油油菜心里，绺绺，有叶有花，带着冰箱里湿气和凉意。方应理吻上来，他们交换个橘子味道吻，前调是新鲜酸冽，中调是馥郁甘，而后是带着绵长微苦尾声。
震耳欲聋心跳声隔绝其他所有声响，倒比他们之前任何次接吻都要更悸动些。没那
急色，
那不是更棘手？
任喻瞠目结舌，目光又跑去餐柜上看贴着欢颜地产标签文件夹，想着别自己还没得手，方大律师先失业。
“你不会明天就卷铺盖回家吧。”
“没事。”方应理利落地将切好番茄下锅，腾起酸甜香气，“不还有任老板吗？”
“怎，想到酒吧打工啊？”任喻从果盘里拿个橘子吃，走过去靠着冰箱跟他说话，“你赶快讨好讨好。”
就是雨，没这好糊弄。方应理故意借他摆脱纠缠，把矛盾转移到他身上，任喻突然后悔为什要来搅这趟浑水。
两秒后，他决定卖方应理这个面子，他摸摸鼻梁侧边小痣，勾起个挺漂亮笑：“是啊。”
他说罢朝方应理贴过去，方应理没避，垂眸看着他修长手指抚上自己腹肌，隔着单薄白衬衣在肋骨处寸寸找，最后暧昧地停下。
“他这里有道疤。”任喻努力扮演宣誓主权正牌男友，对钟司娜说，“不是亲密关系话，不会知道吧？”
任喻站在窗前看楼下钟司娜愤然离去背影，啧声：“这样骗她，你会不会难做啊？工作关系抬头不见低头见。”
方应理看过来，任喻正塞瓣橘子进嘴里，被汁水激得眯起眼，瞳仁深处那点光更亮。不知为何这幅模样反射进眼底，味蕾自动觉得这橘子甜，他扬扬下巴：“来个。”
抽油烟机声音太大，任喻没听清，往自己齿间又送瓣咬着尖儿朝方应理走近。
方应理懒得出声再讨，偏头，从他嘴里把露在唇外半夺走。
任喻失笑，用舌将爆在唇边橘子汁舔干净：“怎还抢呢？”
熟练地起锅关火，方应理说：“吃自己橘子，不算抢吧。”
“也不常见。”方应理继续洗那个番茄，“她常年在国外，没几天在律所。”
任喻乐：“都是律师，她不用上班？听起来不像同事倒像老板。”
“差不多。”方应理语气平淡，“上司。”
“……”
嚯，女上司潜规则男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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