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很多人认为《阿飞正传》里旭仔很渣,他和苏丽珍说,因为她,他会记得他们相遇这分钟,说时候似乎很长情,可他和她同居,又很快将她抛弃。”
“但看完以后想想,他是只无脚鸟啊,他愿意为苏丽珍落地分钟,就等同于他愿意为苏丽珍去死。他好像是在每个当下,都足够真诚那种人。”
任喻觉得此刻自己讲话没什逻辑,但又很有倾诉欲。
“记得你那天讲,们在起时间是2019年7月25号下午1点07分,不可更改地们都会记得这分钟,没反悔过,也很想落地,但是好像就是没办法做那种无条件绕着你转情人,没办法去找份稳定工作,处理同事关系,坐地铁通勤,然后过种稳定生活这样……或者可以年停下来几个月,陪陪妈,然后们……”
“可没想做地。”方应理听他兢兢业业安排切,努力维持种平衡,却没问过他要不要,想不想。他忍不住打断他:“没想做地,想做天空。”
从这个破败小旅馆展开,从他们两个人身体上展开。
任喻突然想抽根烟,他懒得点,方应理嘴里恰好还剩点,他就拈来自己抽,有点强迫症,两个人咬痕还要对准,精心覆盖上:“但你呢,是最后单,以后不赚这钱。”
“以后想做什?”
任喻转过脸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他好像从方应理眼神里看到某种期待。
“如果说,还是想去很多地方,做很多别事,你会不会失望?”
任喻看向方应理,明明隔着烟雾,但他好像突然看得清他眼睛。里面没有他想象那些复杂东西,他期待并不是某种特定生活,他期待是和他在起。
他听到他说:
“这样你不会死去,
他知道大多数人喜欢安稳,他自己也被这种潮流裹挟过、困扰过,但如今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完全习惯现在这种生活方式,他不喜欢乏味,两点线,不喜欢用大脑反射就可以完成生活与工作,他有泛滥好奇心需要满足。他像孟姻样,在等辆列车,载他去哪,他就去哪。
方应理沉默。
也是意料之中,他是个律师,有车有房,有不动产。在城市社交中他处于社会上层,只要维持住现在所拥有,就会过得很舒服。
“你知道无脚鸟吧?”任喻吸进口烟,让他觉得后面话说出来没有那难。
“《阿飞正传》里说,世间有种没有脚鸟,它只能直不停飞,飞累就在空中睡觉。因为这种鸟辈子只能落地次,那次就是它死时候。”任喻说,“有时候就觉得自己像无脚鸟,好像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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