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顾柏荣不可
啪！
声巨响在梁星灯
耳畔响起，他头狠狠地偏向边，而后脸颊火辣辣肿
起来。
梁星灯耳畔片嗡鸣，好半天他才意识到，原来是沈英兰打他。
沈英兰眼睛里含着泪，又痛又恨又失望地看着梁星灯，她低低地说：“你和你爸样肮脏。”
*
他回来只想好好给妈妈过个生日，为什会变成这样呢？
是他错吗？
因为他像爸爸样喜欢上男人，所以就是不对吗？
所以……他就应该否认自己珍藏那多年、那多年感情吗？
根弦被崩断，颗心脏在此刻碎裂。
梁星灯蠕蠕嘴唇，彻底丧失反驳欲望，无论沈英兰说什都沉默不语。
沈英兰看他怯懦地低着头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也难受得要命，她软下语气，突然从强势转到哀伤，最后竟然露出有点恳求。
“其实你不喜欢他是吗？”
“是妈妈误会对吗？”
“你不喜欢他。”
，他明明知道不是这样。
可是面对这样强势又脆弱母亲，他又句话也解释不出来。
每次都是这样。
所有反驳被迫堵塞在喉咙里，化成成千上万刀子割向自己心脏。
从回来时被沈英兰冷脸相对那刻起难过与憋闷，在这刻胀满他身体。
顾柏荣在虚拟空间内听到争吵所有内容。
梁星灯语气又委屈又难过，听得他心疼坏。
偏偏他什都做不，只能在虚拟空间里焦急地打转转。
直到顾柏荣听到梁星灯说。
“他叫顾柏荣，
是喜欢他。”
这注定是场不可调和争吵。
不是你伤，就是伤。
而梁星灯突然就不想顺着沈英兰。
“妈。”很久很久以后，梁星灯才轻轻开口，他像是终于做出什决定，又好像是被逼到极点，缓缓抬起头，直视着沈英兰眼睛，嗓音沙哑得像塞块磨砂布进去。
“他叫顾柏荣，是喜欢他。”
“对吧，星星？”
梁星灯垂着头，没有看见母亲眼里脆弱哀求。
这些话语逼迫得他额头阵阵抽疼，他知道只要他像以前样稍微示弱，顺着妈妈话说下去，就可以逃离这场堪称酷刑争吵。
但他真太累。
好像无论他怎选怎做，都是不对，无论他走得再谨慎，最后还是会陷入无尽痛苦之中。
他真很难过。
难过极。
难过到连嗓子都肿痛得厉害。
见梁星灯说不出话来，沈英兰眼睛越来越红，口里话却越来越不饶人。
“你以为不认识他吗？！每次开家长会，你都背着偷偷看他，你当是瞎子看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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