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作为电竞选手……”医生顿顿,像宣读最残忍判决,“不太建议再进行这种高强度运动。”
尖锐耳鸣撕裂江新停,他脸色惨白,精神恍惚地站起身,好似充耳未闻。他用力推开挡在面前程思稷,向屋外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
问出问题同时,他心里倏然产生种很可怕预感,但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承认。
江新停机械地将视线聚焦在他脸上,对着他缓慢地抬起右手,手腕在肉眼可见地细碎颤动,程思稷瞳仁抖下,用虎口稳住它:“你过度练习?!”
江新停眼尾通红,带着哭腔:“你骗!你说会好!”
面对程思稷不可置信目光,他猛地挣扎着跳起来,握住鼠标,近乎歇斯底里:“你看,瞄不准,它不听!”
准心在个极小范围内飘移,无论江新停如何用力,都无法使它精确固定。
欲动想练练手,于是欣然同意,掰掰手指开麦挑衅句:“来啊!干你心态!”
这次他选择装备管M24A2狙击枪,轻便且精准度高。他无声无息地开镜、瞄准,Koi机动英雄在残垣中跃动,恍然不知隐匿在树林间对准他枪管。
右手手背紧绷,手指悬停。
两秒后,三点钟方向,预判不会出错,非常十拿九稳枪。
点击鼠标,扣动扳机。
“会好,小麒。”程思稷罕见地难以克制,喉头哽塞,他根根掰开江新停攥到惨白手指,将他摁进怀里,环紧,任他挣扎,任他将眼泪全部蹭在自己肩膀上,那里衬衫紧紧贴住皮肤,灼烫着他,“定会好。”
个成功谎言,是信用透支过程,亦需要很多个谎言去掩盖。程思稷在短短月内,对江新停撒人生中两个弥天大谎。
直到医生结论,让他无法再欺骗下去。
“神经损伤?”程思稷问,“是不可逆吗?”
医生摇摇头,遗憾地回答:“某条细小神经可能被割断,造成不受控震颤,这种伤害没有痊愈可能,不过看程度,应该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江新停手腕猛地不受控制地轻微颤动下,子弹破空,偏离原本射击方向。
等程思稷回家时,屋内没有开灯,死般寂暗。他回来得晚,以为江新停已经睡,便在玄关处放下钥匙,轻手轻脚地上楼,却发现电竞室门半掩,门缝里泻出丝微光。
他疑惑地走进去,看见江新停额发濡湿,失魂落魄地仰面躺在电竞室地毯上,睁着无神双眼发呆,桌面上鼠标翻倒,键盘被扔在边。
那些原本都是他宝贝。
程思稷神色黯,走过去俯下身蹲在江新停身边,摸摸他脸,像是块冰,又湿又冷:“怎小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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