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没有征兆,半年前就开始不爱动,个月前就已经饮食减少,那时候医生就已经指出它在衰老,肺上还有个肿瘤,如果做手术,不定下得来手术台,所
江新停跑到院子里看,腰果躺在它南瓜窝里伸着舌头喘粗气,身下加几层尿垫,耳朵耷拉着,头侧是它最喜欢海绵宝宝玩偶,看到江新停瞬间还挣动着摇下尾巴,似乎还记得他。
江新停和程思稷刚结婚时候,它四岁,现在已经十岁。老态龙钟,难以为继。
江新停站在院门口,隔着枝深青色松枝,和沈绣对上目光,她显然哭过,手里还攥着潮湿皱巴纸巾,没有点居高临下派头。
他鼻子发酸,嘴唇动动,喊声:“妈。”
沈绣沉默,没有应,也没有拒绝。
傍晚时候,宿舍几个要出去吃饭,江新停眼巴巴往上凑。
Koi啧声,用胳膊肘怼他:“不用问,是不是程总裁日理万机,鸽你。”
江新停杏眼笑得眯起来,很乖地点头。
“就知道,不然能想得起来们兄弟几个?”Koi哼声,又将羽绒服甩到江新停身上,“裹严实点,外面下雪。”
刚把羽绒服套上身,程思稷打电话来。江新停以为他来关心被他放鸽子晚饭要怎吃,接通电话,很雀跃地喂声。程思稷声音却极为郑重:“小麒。”
“带腰果去医院吧。”江新停说,“也许能好。”
“如果不能。”江新停闭闭眼,“至少可以让它走得不这痛苦。”
这句话打动她,他们把它抱上车,临走时,江新停又从窝里拿上它海绵宝宝玩偶。江新停直搂着它,摸它头,叫它名字。车启动,那瞬间,江新停感觉自己不是启程,而是去送别。
到宠物医院,打针止痛舒服些,喝点点水,腰果眼睛湿润润,不时舔舔江新停手指。
医生看检查结果说,呼吸衰竭,无法逆转。
江新停忽而诞生种不太好预感,他听到程思稷继续说:“现在走不开,你能不能替回爸妈那趟。”
他停顿片刻,尾音往下沉沉:“腰果不太行。爸在城郊疗养,妈个人可能处理不。会尽快过去,有事情解决不就给打电话。”
“好,马上过去。”
于是江新停又鸽Koi,拎上包就往外跑,外面果真在下小雪,落地即融,地湿渍。紧赶慢赶,到程宅时天还没黑透,还是郑姨来给开门。
郑姨也是时隔三年再见到他,有些意外,但更多是高兴,边将他让进门,边说:“不知道要怎办呢,程先生说要送去医院,夫人慌神,怕外面太冷、路上颠簸,又想是不是在家里走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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