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问父亲:“爸爸,这雨还下吗?”
摊主摇头:“天都放晴。”
小女儿叹口气:“要是大雨不停,赶明儿还能上什刹海看水。”
沈惜言边吃瓜边疑惑地看向赵万钧:“水有什可看?”
“逗闷子呗,物以稀为贵,北平虽无旱灾,可也不像南边那样哪都是水。”
只见路边个水果摊摊主向赵万钧拱手:“少帅好,您吃瓜吗?冰镇嘞,脆甜大个儿!”
赵万钧问沈惜言:“冰西瓜,吃吗?”
此刻正是艳阳当空,西瓜坐在冰块上,冒着白丝丝冷气,本来不看还好,这看,沈惜言浑身都燥热难耐起来,即使他刚喝完两大碗豆汁。
“吃瓣吧,要颜色最红个头最大这个。”
“得嘞,小爷您且拿好。”摊主把沈惜言挑西瓜送到他手中。
面钱是沈惜言抢着付,赵九爷没拦着,付过钱后,沈惜言又在门口汤锅前徘徊会儿,心里打着小算盘。
赵万钧问他:“没吃饱?”
他摇头道:“想把他家秘方给买下来。”
“哟,有这想法你就歇吧。”
“为何?有是钱。”沈惜言得意洋洋地拍拍口袋,他昨天刚去银行提钱。
沈惜言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几口凉飕飕瓜瓤下肚,浑身都舒坦不少。
车就停在街对面,二人穿过熙攘人群,迎面来个耍猴戏,身后还跟群拍着巴掌叽喳叫小孩儿,那猴正背着小背篓啃水蜜桃呢,还会吐皮吐核,举动都跟四五岁小娃娃似。
沈惜言走着走着,目光就不知不觉被吸引过去,慢慢笑弯眼。
赵万钧按市价扔几毛钱在簸箕里,摊主连忙摆手道:“别别别,少帅光顾是福气,哪儿能收您钱不是?”
“胡扯。”赵九爷脸黑,立马打断他奉承话,“何时搜刮过民脂民膏?”
赵万钧说完还专程看沈惜言眼。
沈惜言那个小脑袋瓜儿爱瞎想爱较真,他是吃过暗亏,所以要将切可能抹黑他形象苗头扼杀在摇篮里,好在沈惜言正专心吃瓜,并没有在意。
打从水果摊边水洼过时候,摊主小女儿正把几只纸船放上去划水,溅几滴水在沈惜言熨帖西裤腿上。
“这可不是钱事,不止你爱吃,皇帝老儿也爱,当年连御膳房都没能从人手里买来。”
“啊……”沈惜言闻言,略微有些失望。
赵万钧轻车熟路地搂过小少爷肩头往外走去,边走边安慰:“好吃跑不,赶明儿你要想吃,就带你过来,随叫随到。”
随叫随到?九爷?
沈惜言虚靠着赵万钧胸口,心脏蓦地怦怦乱蹦两下,他正打算问赵万钧“随叫随到”是什意思,就被声吆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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