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胳膊伸,揽住穆远后腰,让他与自己紧紧相贴,带着毫不掩饰露骨眼神,文商故意用胯顶他下,随即捏住穆远下巴,将自己双唇紧贴上去,将他吻住。
眼神碰撞,肌肤相触,穆远没有去深究那个吻具体意义,他只觉得舒服,并不讨厌对方这做,便跟随内心感觉走,坦坦荡荡地接受那吻。
二人从书房转移到文商
外,他本来都已经不抱任何期望穆远会想起当年自己,然而事实是,穆远确记得他,只不过,这多年过去,文商在外貌上有不少变化,个头长高,身材也比以前更加结实健硕,跟当年那个清瘦男孩相去甚远,穆远自然而然地就没有将文商跟当年那个17岁男生联想到块。
文商仿佛听见春天来临脚步声,是守得云开吗?他揣着心中几分雀跃,等待穆远下句话,穆远却出其不意,狠狠地抡起胳膊,往他后背捶拳。
打得文商是措手不及,想发怒却又发不起来,“你这又是干嘛?!”
打人家伙比被打人还要理直气壮:“你还好意思问干嘛?!老子当初隔三差五地跑去榕树头那里等你,以为你会过来,你他妈连个人影都没有,害老子白浪费多少时间你知道不?!”
穆远想起那年暑假,他结束文化交流从外省回来,得知二叔死讯那刻,仿若遭受五雷轰顶般劫难,蹶不振,那段时间他直没去上学,也不想去回去那个个亲人都没有“家”,最好哥们贺东英也搬家转学,当时穆远,彻底跌入人生中最黑暗谷底,内心痛苦和悲伤不知该向谁诉说。
他经常跑到大榕树下个人发呆,坐就是整天,他希望能够再次看见那天跟自己坐在树下块吃碗仔翅,跟他倾诉烦恼男生,如果再见到那个男生话,他并不打算将发生在自己身上悲剧告诉他,只希望对方能够留在自己身边,安静地陪陪自己,就足够。
如今穆远早已成为独当面男人,当他每每回忆起当年那段时期,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到底是怎挺过去。
人生在世,总有些误会,起于这样或者那样阴差阳错,有人因此错过彼此,有人很幸运,似乎命中注定,即便绕大转,到最后也稳稳扎扎地站在彼此面前,涣然冰释。
后知后觉穆远直到这会儿,才猛然想起自己前段时间在那棵大榕树下向文商提出约炮事情,百年难得见地老脸羞,感到尴尬无比。
倒是当初对他大吼大骂文商,彻底释然,文商步步地朝穆远走过去,来到他面前,往他耳边凑近,低声道:“有什好尴尬?该看也看,该做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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