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吃完剩下馒头,耐着性子等他也吃过早饭,喊住起身想要收拾碗筷他。
他这次倒是推推,指着老旧窗户说:“这快到晌午,这时候不合适。”
“确不太合适。”看眼悬挂在斑驳墙壁上旧时钟,“但想做,你不想?”
齐康抿几次嘴唇,猜他很想说“不想”,但他最后还是沉默地顺从。
两个小时后,齐康跪坐在床沿边,帮打领带。
坐在炕沿,用勺子舀块鸡蛋羹,尝尝,实话实说,味道比较般,但还是继续吃下去。
等这碗鸡蛋羹被吃小半后,齐康也端着馒头、粥和咸菜进来。
他把馒头和咸菜往方向推推,自己却只喝粥,于是反应过来,他只蒸碗鸡蛋羹,这是独属于“加餐”。
没有与其他人分食习惯,但没什犹豫,直接舀鸡蛋羹,递到他嘴边,在他开口想拒绝前,说个单字:“吃。”
齐康瞬间变得“听话”起来,低头吃口鸡蛋羹,收回勺子,自己舀口吃完,顺手将剩下鸡蛋羹连同勺子都推到他面前,说:“剩下你全吃完。”
齐康把鸡蛋羹放在木桌上,很顺利地翻找到瓶子,他在高中时曾名列前茅,低头看看瓶子上字,又翻过来看看使用说明,这才将东西递给,又端个瓷盆,说:“漱口水吐这里。”
用过漱口水,又把瓶子递给他,说:“试试?”
齐康接过瓶子,问:“会不会很贵?”
“不贵。”
“多少钱。”
他做得很是熟练,看来过去也没少帮前任丈夫做这种事。
心中又泛起那若有若无膈应,手指
“这……”
“这鸡蛋羹有些咸,你吃便是。”
齐康不再说话,低头慢吞吞地吃鸡蛋羹,昨夜耗费太多体力,还真有些饿,用筷子夹个馒头,吃两口,又觉得麻烦,索性弃筷子,直接上手抓着吃。
这馒头吃大半,不经意间抬头,“抓”住齐康正偷看,等他发现“发现”,又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像是害怕,又像是害羞。
他就坐在身边,处在触手可及范围内,想到这点,心情就格外愉悦。
“不到十块钱。”眼睛都没眨,将价格缩十倍。
“这也用不多……”齐康说半话,又将剩下半话咽下去。
猜他是想说,这也用不多久,平均下来还是不如牙膏便宜,但只是催促他:“试试。”
齐康拗不过,含小口,过会儿才吐出来,又用冷水漱漱口,说:“好,锅里还热着馒头,去给你端过来。”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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