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声音太大,穆温然把它关上:“你说什?”
路迦半睁开眼:“汪汪。”
穆温然盖住他眼睛往后推下,自己靠到墙上笑:“是不是傻?”
折
路迦眼瞅着他把方形盒子翻出来,眨巴几下眼装傻道:“这是什啊哥哥,都不认识。”
穆温然:“避孕套。”
路迦:“……”
穆温然:“要打开看看吗?”
路迦:“不要。”
“……还是有点点难过,马上就要开学,作业都没写完,你们呢,大学有作业吗?”
“话题转得有点生硬。”
“请跟着步调走下去!”
“嗯。”
两个人有搭没搭聊会儿,眼看时间不早,路迦先去浴室洗澡。
嘀咕。
“不会。”穆温然手撑着床靠过去,宾馆床垫太软,他手陷下去,唇擦过路迦发丝,气息喷洒在路迦耳朵上。
路迦抬手摸摸耳朵。
“没关系,可以跟哭。”那双浸过泪眼眸比平时更明亮,终于看到少年正脸,穆温然十分自然地为他拨开黏在眼周头发,“不介意,只是别躲着。”
路迦哭那久,声音带着鼻音,比平时说话更糯点,迅速看穆温然眼又低下头:“不是故意躲你……对不起。”
“嗯。”穆温然把那盒避孕套扔进抽屉里,“打开要钱。”
路迦:“……”所以他都说不想打开。
穆温然走去洗手间把吹风机插上,自己吹两下就叫路迦:“过来。”
“你好像在叫狗。”路迦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哦好像是诶……”他还记得那个再当着穆温然面哭就是狗赌约。
路迦任由穆温然拨弄自己脑袋,吹风机把他前额发都吹起来,他仰着头闭着眼:“你想听叫两声吗?”
路迦洗过澡出来,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浴室传来噼里啪啦水声。
侧耳听会儿,他爬起来甩甩头发开始翻柜子,他头发没擦,想着床头柜会不会有毛巾,结果却翻出个方形小盒子。
待到穆温然出来,看到路迦规规矩矩坐着,手放在膝盖上:“你在干嘛?”
路迦歪头,头发都顺着面滴水:“想要条毛巾。”
“等会儿。”穆温然手里抓着条,但已经被他擦湿,他走到路迦身边,和路迦是个思路,去开柜子。
“没什可道歉。”穆温然道,“只是担心而已。”
“之前在电话里你也这说。”
“嗯。”穆温然揉揉他耳垂,“不是你要凡事不要瞒着你吗?”两人之间约定他没有忘,他担心路迦便直言担心。
路迦倒在床上:“已经不难过。”穆温然静静看着他,他扯过枕头盖住脸,“不要拆穿,你就当已经不难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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