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都是男人,偶尔挤挤也没什大不。念大学时候他也不是没有和朋友挤在起睡过,怎到这会儿却这样不自在起来。
白朗不知第几次对自己这说。
然而他心脏依然剧烈跳动,整个人都坐立不安,耳朵无法控制地听着洗手间里动静。
他走到洗手间门口,深吸口气,竭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自然:“首席,你手方便吗?要帮忙吗?”
水声停,里面传来淋浴房打开响声和祁斯年脚步声。
“百年才能出双这样手好不好!”白朗愤愤不平地哼声,补充道,“上个世纪是海菲兹,再上个是帕格尼尼。”
祁斯年听,微笑着问他:“有这厉害?”
白朗抿抿嘴唇,低头轻声说:“反正在心里就是这厉害。”
祁斯年简单“嗯”声,把手里东西放到屋子里唯张小桌子上,说:“谢谢你夸奖。这珍贵手帮你点披萨吃吗?”
白朗放下手里手机,看会儿,才站起来说:“吃。”
他们原本是出来吃晚餐,结果遇上这样事情,自然什心情都没有。
等回到房间后,白朗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不说话。
祁斯年叫披萨,去前台取外卖又上来,告诉白朗,前台说引发*乱人已经被移交警方。
白朗愣下,问道:“是难民吗?”
祁斯年回答:“目前还不清楚。从他说语言来看,多半是。”
“谢谢,暂时不需要。”祁斯年声音从模糊转向清晰,随后门开。
他穿着宽松浴袍,用毛巾擦拭湿漉漉头发,衣襟因为动作而敞开,上半身几乎
*
填满空空如也胃,白朗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
外面已经是片黑暗,虽然路灯都亮着,但只能把路面勉强照得清晰。亚德里亚海湾就在不远处,虚空中传来沙沙海浪声,和屋内祁斯年洗澡水声混在起。
白朗情不自禁地放轻呼吸,小心翼翼地听着洗手间里动静。
他们这个房间只有张大床。
白朗沉默会儿,想到那些无家可归人觉得可怜,但回想刚才画面又觉得生气。他拉起祁斯年手看上面已经结痂血痕,气愤地说:“不管怎样,你是演奏家,你怎能用手去挡呢?”
祁斯年说:“都是错,对不起。”
白朗立刻抬头看向他:“首席,不是这个意思。”
祁斯年没有说话,只是笑下。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两道浅浅呼吸声,白朗觉得有些别扭,用力吸下鼻子,说:“反正你以后不能这样,难道不知道自己手有多珍贵吗?”
祁斯年换个姿势,看着白朗脸笑:“多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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