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身姿依旧挺拔，眼角眉梢贵气逼人，举手投足，还是夏薰记忆里
卓然风采。
——还有他眼神。
他望着夏
他死死盯着祁宴脸，满眼都是灼热血色。
祁宴不退也不避，伸出手，把夏薰牢牢抱进怀里。
“终于抱住你
。”
他贴在夏薰脸侧，叹息般说到。
话音未落，
大口血从他嘴里涌出来，喷到夏薰脖颈间。
他握住染血刀柄，用力将短刀拔出，鲜血汹涌而下，顺着他衣袖，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夏薰瞠目：“你要做什
？！”
祁宴微微笑着，把刀塞进夏薰手中，然后抓住他手，拉近两人距离，将刀尖正正顶在自己心口。
夏薰奋力挣扎，想要挣脱他禁锢。
“放手！放开
！！你疯？！”
话没说完，夏薰动手。
这刀他用尽全力，雪白刀刃深深刺入祁宴肩膀。
他使劲太大，刀锋与祁宴肩头骨骼相撞，震得他双手发麻。
金属利器与骨头摩擦，发出令人牙酸尖利声音。
这下，肯定很疼。
“想要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命本来就是你，你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
夏薰浑身发软，要两只手交握在起，才拿得起那把轻若无物短刀。
“不要你命——”他克制着急促呼吸：“……只要离开！”
祁宴摇头，嘴角还带着笑。
“杀，你就可以走。”
祁宴喘着粗气，抬起手，艰难地替他擦去。
“又把你弄脏……”
他冰凉手指擦过夏薰皮肤。
“点也不想见到，你身上染着血样子……可惜……”
祁宴脸色惨白，嘴角不断有血流下，额发间布满冷汗，狼狈又凄惨，不再是之前从容不迫模样。
祁宴无动于衷，抓着他手臂坚硬如铁。
“——这回可要对准。”
他猛然使力。
扑哧声，寒气森森短刃尽数没入他体内，鲜血从他胸口飞溅开来，喷到夏薰脸上。
夏薰僵立当场，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全身无法移动分毫。
祁宴面不改色，依旧温和地注视着夏薰。
他血渐渐流到夏薰手上，粘腻液体还带着他温度，几乎将夏薰手指灼伤。
夏薰倏地松开手，摇晃着后退半步，胸膛剧烈起伏。
祁宴轻声问：
“刺偏吗？”他声线很柔和，像是再哄无理取闹孩子：“没关系，再来次。”
痛苦回忆席卷而来，排山倒海怒火瞬间侵蚀夏薰，他举起刀，从齿缝里挤出句话：
“不要以为不敢下手！早就不是以前！”
夏薰五官扭曲，表情狰狞，十分骇人。
祁宴没有被吓到。
“知道。”他轻声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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