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脚步急切，去时却步履失落。
临走到门边，他忽然想起什
，对夏薰说：
“那些
在夏薰与他初识
那段时间里，这是他最常见表情。
从容不迫，波澜不惊，看不出喜恶。
夏薰自嘲地想，他从来不是祁宴对手，不光看不穿他在想什，还把自己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所以活该被他骗得团团转。
在他愣神之际，祁宴忽地抬起手，用手背贴
贴他脸，带着他体温血就蹭到夏薰下巴上。
他用手指把血抹开，血滴变成血痕，残留在夏薰皮肤上。
“你要干什？！”
他又惊又怒。
祁宴用沾满鲜血手，扣下他手里瓷片，远远丢开。
“这东西太锋利，你别被它划伤！”
夏薰不觉失笑。
“要打要杀随你，休想用这种话骗
！”
祁宴神情复杂，直直看着他，眼神深情又忧郁。
他沉默片刻，忽地发力，抓过夏薰按在桌上，去吻他脸。
夏薰躲闪不及，情急之下，他抓起桌边碎瓷片，用力
挥。
——刺目血光随着他动作闪而过，祁宴右手被他划伤。
“说这种话你自己相信吗？这就是你报复吗？就算爹再对不起你，他也已经死！他头还是你亲手砍下来，你不会忘吧？！”
祁宴扳过夏薰肩膀，强迫他看向他。
“从未想过报复你，只求你——”
“够！”
夏薰再也听不下去，把将桌上食盒推倒，盛着槐叶冷糕瓷碟摔在桌上，发出清晰碎裂声。
他是有意，他有意要把他血涂在他脸上。
夏薰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祁宴笑，那是个很小很小笑容，稍纵即逝。
“别怕，什都不会对你做，这间正房是专门打扫出来给你住，路舟车劳顿，你肯定累，歇息吧。”
说完，他不再看夏薰，转身朝屋外走去。
祁宴不关心自己伤处，却来担心他会不会被弄伤？
他这样对他示弱，是不是又在想新办法骗他？
夏薰把手藏在背后：“不劳你费心！”
祁宴闭闭眼，待他再次睁开，所有情绪都被收进他平静无波漆黑眼瞳中。
他表情重新恢复镇定。
祁宴吃痛，放开他。
夏薰慌乱起身，倒退几步，手握瓷片，警惕地瞪着他，和他保持着距离。
瓷片边缘又尖又利，在祁宴手掌割出道很深伤口，红色血滴滴答答流下来。
祁宴对伤口视若无睹，快步接近夏薰。
夏薰闪避不及，被他抓住手腕。
下人们听见声音，想进来查看。
祁宴呵住他们：
“退下，谁都不准进来。”
屋外很快空无人。
夏薰喘着粗气，从他怀里跳起来，眼中喷出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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