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沉重，说话很是费力：“为什
……
不知道呢……”
他垂下头，紧闭双眼，满脸灰心。
夏薰不再看他，侧头看向窗
祁宴不慌不忙，缓缓道：
“从前你不喜交际，京城贵公子中，与你相熟
只有贺琮
个。”
惊讶之余，夏薰很是后悔。
他还是放松警惕
。
在祁宴面前，再小破绽也逃不过他眼睛。
他们之间夹杂着复杂恩怨纠葛，还有许多年无法追溯时光。
可即便如此，他也必须承认，祁宴确实生得英俊，举手投足间眉目流转，顾盼神飞，让人忘之心折。
那时，夏薰为表象声色所迷，几乎毫不费力就喜欢上他。
如今，祁宴轻声启口，对他说：
“因为你叫中书大人。”
气氛迅速冷却。
祁宴不依不饶，直勾勾看着他，好像如果不从他嘴里听到自己名字，绝不会善罢甘休。
最后还是夏薰让步。
“那就叫您，您现在——”
祁宴神情更加冰冷，夏薰不得不改口：
，在空中停留片刻，慢慢放在膝头。
他好像想说什，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过会儿，还是夏薰先按捺不住：
“出来没多久，中书大人就知道不见？还能准确猜到在贺府上？大人真是神机妙算，自愧不如。”
祁宴放在膝盖上手骤然握紧。
沉默片刻，祁宴突然问：
“你直和贺琮有联系？他是不是……从最开始就知道你没死？”
夏薰咬牙承认：“……是！”
祁宴神色蓦然黯淡下来，眼瞳里光，如潮水般退却。
他手好像感觉不到疼痛样，慢慢握紧，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夏薰愣：“怎又重新提起——”
祁宴拈着袖口，侧头看他：
“三个月前才被提拔为中书侍郎，消息传到窦州，再快也要数月。昨天是你来京城第天，没有接触任何外人，见到，却能准确叫出最新官职，说明京城里肯定有人与你互通消息。”
夏薰瞠目：
“那……你又如何知道，与通消息就是贺琮？！”
“你现在身居高位，直呼其名实属不妥，恕不能从命。”
祁宴叹声，紧绷姿态逐渐放松。
夏薰追问：“还请解答心中疑惑。”
祁宴长呼口气，慢慢舒展身体，斜靠着车窗，脸上渐渐浮起玩味笑意。
夏薰看着他脸，略有怔忪。
“不要叫大人……”片刻后，他慢慢松开手，“不要叫大人，就告诉你，是怎找到你。”
夏薰冷冷道：
“那就不知该如何称呼您。”
“……从前……”祁宴顿顿，眼神隐约透露出渴切：“从前，你不是直叫名字？”
夏薰用沉默表示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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