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人生病，府里常年就备着各种药材，大夫开方子，都不用去药铺取药，厨房直接就能煎。”
夏薰站起来：
“既如此，你就好好照顾他吧。”
祁回不让他走。
“夏公子，属下有个不情之情，能否请您留下来陪着大人？不需
大夫龙飞凤舞写下药方，交给下人。
夏薰站在旁边，冷着脸问祁回：
“你家大人这是怎
？”
祁回低声答：
“是心疾……大人得知公子离世时，是他第
次发作，此后时常反复，隔三差五就要犯上回。后来有缘，得名医调理，这些年都没有发作过，谁知见到公子，就——”
“
不需要可怜……也不需要你
同情……”
他呼吸不畅，几句话便费尽全力：
“你走吧……”
他手软，眼睛闭，重重栽倒在地，头上玉冠都被撞歪，几缕发丝掉落下来，垂在他眉宇间。
祁回马上将他扶到卧榻上，用力扯开他衣领，给他顺气。
他艰难呼吸着，表情十分痛苦，虚弱地靠在祁回怀里，额头上都是冷汗。
如果不是有祁回在，他早就倒在地上。
祁回从怀里掏出药瓶，倒出药丸，熟练地喂到他嘴里。
祁宴已经习惯药丸苦涩，咬碎后硬着脖子吞下去，水都不用喝。
他血色尽失，嘴唇苍白发青，不像是装出来。
被欺骗、受到伤害，不是只有夏薰自己吗？
他夺门而出。
祁回忽然大喊声：
“大人——！”
他又焦急又担忧，像是出大事。
夏薰回忆起来，个月前，他在墓地偶遇祁宴时，他就是这副模样。
——脸色惨白，唇色铁青，摇摇晃晃站不稳，喘不上气样子。
他还以为，祁宴是把他当成鬼，震惊过度，吓出来。
原来是病。
祁回又说：
然后他把所有窗户全都打开，让外面风尽可能多得吹进来。
祁宴胸口直在急促地上下起伏。
不多时，大夫就到。
他很熟悉祁宴病情，没摸几下脉，就取出卷针，在祁宴身上扎下几根。
银针入体，祁宴气色很快好转，嘴唇不再发紫，但意识仍未苏醒。
等夏薰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走回他身边。
祁宴无力地垂着头：“……你走吧。”
他气若游丝，呼吸尚未喘匀。
夏薰问祁回：“他怎？”
祁宴不让他说，撑在地，想要站起来：
夏薰没有回头，生怕这是主仆二人演给他看把戏。
他冲到廊间，见到下人们也跟着忙乱起来。
有人端着热水往书房里跑，还有人张罗着，让侍卫赶快骑马去找大夫。
夏薰不自觉停下脚步，他告诉自己，只回头看眼。
书房里，祁宴紧紧抓着胸前衣服，半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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