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又到夏薰
生辰。
那时他认识祁宴不过数月，就与他相谈甚欢，每天都要翻墙过去找
最后槐叶冷糕也没做出来，只蒸出块普通发糕。
她带着发糕回到夏薰房中，将事情经过告知于他。
夏薰边吃糕点，边问：
“
要不要亲自去感谢大嫂？”
后来他又想，他大哥夏闻贯不待见他，恐怕也不希望他去打扰他夫人。
身为他婢女，她远没有其他院里丫鬟有钱。
那些人掏得出私房钱，给主人买礼物，韶波掏不出来。
她只能自己亲手做。
她知道夏薰喜欢吃槐叶冷糕，提前备好材料，夏薰生辰当天，跑到厨房去，想要借用炉灶。
厨房婆子们跟红顶白，常做些损人不利己事。
它之前摆放在五斗柜里，柜门被夏薰头撞开，它就掉
出来。
它完全仿制真实水车缩小而成，上面链轮能够转动，水车顶部，还雕刻着只小鸟。
它是夏薰这辈子收到第件生日礼物。
没有人记得夏薰准确出生日期，夏弘熙连他究竟是几月生，都不记得。
他凭着极其模糊印象，随便选天，当做夏薰生辰。
用手拍着夏薰背。
他轻声说：
“……夏薰，你是不是忘？今天，是你生辰……”
夏薰艰难睁开眼，看向窗外。
天边透出微弱熹光，又来到新天。
毕竟大嫂身体不好，不能生育，为治病，每天还要把苦得吓人汤药当水喝。
她曾经想过要与夏闻和离，但夏闻很爱她，说什
都不同意，也不愿意纳妾。
只说等夏形生孩子，过继个给他就行。
大嫂平素对夏薰也算和颜悦色，比那个从来对他视而不见姐姐要好太多。
夏薰不愿叨扰她，于是作罢。
她们见韶波是夏薰院里丫头，压根不把她当回事，不光不肯借，还将她数落顿。
韶波气不过，和她们起争执，准备好做点心材料，都在争执中打翻。
还是夏薰大哥夫人偶然经过，替她出头。
她命令那群婆子们把厨房借韶波用，还让韶波随意取用家中食材。
经历番折腾，韶波做点心时魂不守舍。
这个日子，也没有派上用场。
自打夏薰记事起，就没有人给他过过生日。
夏弘熙会给大哥、二哥，甚至嫁出府姐姐庆祝生辰，几个儿女反过来，也会给爹娘祝寿。
不管是寿宴还是礼物，都没有夏薰份。
韶波曾经要给夏薰庆生。
祁宴喃喃道：
“夏薰……你二十四岁。”
二人血流到起，混杂交织。
夏薰在他们共同散发血腥气中，见到样很眼熟东西。
——那是个小小木水车，只有手掌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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