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糕点价格不菲，夏薰吃
几回，就叫他不要再买。
祁宴家境那
差，住在那破败
院子，夏薰怎好意思让他破费
偏偏夏薰怕得要死，天灵盖都要吓飞，连滚带爬跑到祁宴身边，让他赶快把蛇弄走。
祁宴对他说：“小蛇过冬不易，又没有毒性，不会伤人，何不就让它待在此处？到明年开春，天气转暖，它会自行离去。”
夏薰想它确实可怜，勉为其难答应。
接下来好几个月，他都不敢再带玉珠下到湖底，只能由韶波带它去。
每次看韶波带着玉珠玩得那开心，夏薰都提心吊胆，胆战心惊。
夏薰很快不耐烦：
“可以吧！不过几滴蛇血，也不用擦这久！”
祁宴手下动作不停，他对夏薰说：
“……
记得，你从前很怕蛇。”
祁宴说没错。
等到小二离去，夏薰脱掉染血外衣，坐到床边，想要重新躺下。
祁宴放下剑，来到他面前。
夏薰问他：“何事？”
祁宴坐在他身侧，从怀里拿出手帕：
“你耳后还有蛇血，帮你擦掉吧。”
里流出来血，远比现在要多。
夏薰用剑把蛇头拨远些，连同剑鞘
起还给他：
“把你剑弄脏，叫祁回帮你洗洗吧。”
祁宴神色未定，钝然接过。
夏薰转身出门，叫来小二，告知前因后果，让他将残局打扫干净。
他不想在祁宴面前表现得那懦弱，他希望自己在他眼里是没有缺点。
可是夏薰又真很怕蛇。
所以他总是偷偷看祁宴脸色，猜他心里是怎想他。
祁宴从来没有嘲笑过夏薰，反而向他道歉，说都是因为他怜惜小蛇，才让夏薰如此紧张。
为安慰夏薰，他总叫祁回买槐叶冷糕给他吃。
那时祁府里湖还是干涸片，湖底长满杂草。
秋天，天气渐冷，有条草蛇为取暖，躲在其中。
夏薰带玉珠下到湖底玩，玉珠鼻子灵敏，率先闻到蛇气味，激动地吠叫着，让夏薰去看。
草蛇无毒，翠绿翠绿，盘在草丛里像条玉石项链。
别说玉珠，就连韶波都不怕它。
夏薰拒绝：“不必，自己可以。”
他抬起手，打算用衣袖拭去。
祁宴从身后环住他，按下他手：
“……别动，还是来吧。”
他用手帕贴上夏薰耳下皮肤，来来回回轻柔抚拭。
小二见到满地血，吓跳，不敢收拾，跑到厨房，叫来会杀猪厨师。
厨师司空见惯，拿来几块旧抹布，三两下就把血迹吸干净。
小二这才找来拖把，沾饱水，来来回回脱好几遍。
屋里浓重血腥味，迟迟不肯散去。
期间，祁宴坐在旁，沉默擦拭佩剑，没有抬头，也没有同夏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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