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子,你没事吧?”
夏薰喘几口气,摇晃着站起来:
“……没事。”
斑驳树影投在陈景音脸上,从她片纯然表情里,夏薰依稀见到从前自己。
他实在不愿目睹同样事再发生遍,可他无能为力。
夏薰去世七年,他才去趟岭南,还是为公事。
他只当夏薰是仇人儿子,认为他也该死。
他对他连点点感情都没有。
夏薰脑子要炸开。
祁宴没有做错,他也没有做错,那到底该怪谁呢?
此刻,夏薰所受震动,远胜于那日。
原来祁宴还有哥哥,原来他哥哥死得那惨。
这切,居然又都是夏家人害,夏弘熙害死他爹娘,夏形害死他兄长。
夏薰想,其实祁宴没有做错吧?
如果换做是他,拼这条命,也要找仇人报仇。
,是夏弘熙和夫人合谋害死祁宴爹娘。
夏闻亲娘去世很早,他说夫人,指是夏形母亲。
夏闻很少过问亲爹公事,平常除兢兢业业应对朝廷公务,就是回到府中陪伴他夫人。
夏薰大姐和夏闻是个娘生,早早就嫁出去,更加不解个中细节。
以至于当夏薰追问夏闻,祁宴父母究竟是怎死,夏闻也说不出具体经过。
他只能逃。
他问陈景音:
“陈小姐,你认识胡人吗?”
他走不动,慢慢蹲下。
血液涌上头,太阳穴突突跳动,他脑袋乱得像锅浆糊,他无法思考。
只有个念头,在他脑中分外清晰。
——他不想留在这里,也不想再见到祁宴。
陈景音走出房间,正好见夏薰异样,几步走上前来,关切地问:
那夏薰又做错什?
他从头到尾都无所知,事情发生时,他只有四岁,大字都不识几个。
他那喜欢祁宴,无条件地信任他,把他当成自己唯拥有宝物。
可是,从祁宴带人来抄夏家起,他眼都没有看过夏薰。
夏薰在狱中关数月,他次都没出现过。
即便只听得三言两语,那时夏薰,也产生极大动摇。
他还记得他模模糊糊对夏闻说:
“这样看来……他对们如此,也是应该……”
夏闻不知道夏薰和祁宴早就认识,他摸着夏薰头,安抚道:
“就是连累你,你没做错什,却遭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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