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是因为短时间情绪波动过激,又口气说太多话,重要事情刚说出口童域就开始猛咳。
两个人抱在块儿胸口贴着胸口,宋柔都能感觉到童域气管剧烈震动。
那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身下那个人现在还烧着。
他从童域身上起来,说:“先去医院。”
童域慌忙地抓住宋柔毛衣,想说话,但张嘴气管就痉挛得厉害。结果眼泪就只
“让你难过,对不起。”
那是童域第次离宋柔那近,他恍惚得忘去深想那个对不起到底是什意思。
他只觉得时间过去很久,久到仿佛他们起度过漫长深冬和早春,还在宋柔身上闻到那股久违洋槐香气。
然后他想到在C城里那些很慢很慢岁月,那些格被互相铲掉钛白,掉在地上就不见樱花橡皮,每天晚上都画到头昏脑涨伯里曼人体。
童域想着,艺术楼和星星海那里黄昏都非常美,定定不会比挪威北极光差。
那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但其实人尽皆知爱意,你都知道吧?
宋柔用手指帮他擦擦眼泪,没有说话。
童域又说:“上次在横滨,你也听见对吗?”
问出来那刻眼泪就像决堤洪水,他和个破烂风箱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因为他没有想过宋柔会来这里。
回作案现场,置身事外地欣赏自己完美杰作。
童域闭上眼睛,他问:“梦徊,他现在住在哪里?”
“跟家里闹点矛盾,这两天暂时住那儿。”
“你和他,你们在起没有?”
“没有。”
所以他收紧胳膊抱住宋柔,他还听见自己说:
“你可不可以和在起?”
他还要说:“会对你好”
虽然不漂亮也不可爱,在遇见你之前经历非常,非常糟糕人生,但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个人都喜欢你。
真会对你好。
他本可以个人在宿舍烧得死去活来,等着身体里那场风,bao过去。然后打算着又像场大病初愈后那样再站到宋柔面前。
结果宋柔不但来,他又看到自己糟糕透顶样子。宋柔还敢问他是不是因为梦徊原因让他这难过。
看看这个残忍凶手,他明明什都记得,他也什都知道。
“是听见。”
然后宋柔俯下身,抱抱他。
宋柔手还托着童域脸侧,揉下他洁白耳朵。
然后童域听见宋柔低低地笑,他问:“你就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童域感到眼睛里有温热液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往外淌,他想要把头埋在枕头上,宋柔扼住他下颌不让他偏过头。
结果眼泪越流越多。
童域抖着嗓子开口:“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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