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童域抽回自己手,眼睛不适应地躲开宋柔视线。
童域确实也没看过那些澄清。那年宋柔从傅芮白屋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之后他们就再没见过面。他也再没点开过微博。
因为第二天早晨他又接到辅导员通知,说已经通报他父亲。
他挂掉电话,恍惚着打开购票软件买5月13号凌晨两点北京到乌鲁木齐机票,盘算着到乌鲁木齐再想办法坐个黑车去喀纳斯。
他们脚下踩着是全世界最大音乐节舞台,雷亚架下面是热烈但随意西半球人民。
那只是个吻而已对吗。别太扫兴。
宋柔睁着眼睛被他亲吻,几秒后合成器淡出,他冷静地拉开和梦徊距离,然后在沸腾人声中和乐队成员起谢幕。
而那几秒失神犹豫仅仅只是被拍成静态图片,然后通过无线电传回国内,再被传到那个小胖子眼前。
他定很伤心。
“对不起,那时候是没有处理好。”
宋柔这会儿看着童域笑只觉得心疼,他想他当时定让童域很伤心。
2019年在旧金山,乐队返场时他们唱Aurora,那段癫狂嘈杂又失控电吉他里,场子气氛突然变得很热。
人群里开始有人跳水,冲到台子前面pogo。器乐再逐渐丰富起来,弦乐,钢琴,合成器……
那刻干冰升腾,整个世界里只剩失真混响,宋柔忍不住闭上眼睛。
那时候他超过两天没睡着觉,也再没碰过药。他只希望能够在猝死之前到达喀纳斯,哪怕是死在阿尔泰山河谷里晨雾里。
喀纳斯是之前在国家地理网站上看到地方,北疆清列冰雪融水流过片片桦树林,靛蓝色河水沿波潄石,再翻起雪亮沙浪。
“在节目上澄清。”
宋柔捉起童域垂在被子上手,放在他手里小小只,热热,刚发过烧。
他感觉到童域指尖轻轻颤下,于是他嘴唇勾,声音又温柔点,问童域:“有看到过吗?”
他澄清过太多次,他从旧金山回到国内之后,童域走之后,乐队解散之后,他思念他时候。他生怕那个人看不见,遍又遍地澄清。
出道这多年他只主动买过两个热搜,个是关于童域抄袭澄清话题,个就是是关于澄清2019年音乐节上吻。
然后梦徊勾过他肩膀吻他。
他说:“们在美国,Baccamusicfestival.”
只是吻下而已,在这里个吻算不什。别太扫兴。
下面人浪里有面面迎风飘扬彩虹旗,空气中淌过是干燥陌生加利福利亚寒流和柔和西海岸阳光。
人群中亲人们亲吻,朋友也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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