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域只是撇嘴，埋着头没想接话，但还是嘀咕着：“就没
句真
。”
他把画笔往槽里搁，开始收拾起画材。“
更喜欢用传统绘画材料，但直接用油画颜料铺色这张图至少还得晾个几天才能完全干。”
而如果只是用丙烯酸颜料铺色，差不多只需要个下午就能干透。这幅画童域不准备挪作商用，只是用来随便画画。
他顿
下，还是决定对宋柔长话短说。“不想等。”
宋柔慢条斯理地用皮筋把头发扎好，凑近看几眼童域工作台。
宋柔睡醒已经有阵，醒来没动，见童域正在画画，只躺沙发上换个姿势看他画。
那个人画画时候穿件很厚毛衣，下身也是浅蓝色宽松牛仔裤。坐下时候裤腿缩上去截，露出颜色古怪长袜。
宋柔想着，这大概又是哪个动画片冷门周边。而童域酷爱冷门周边。
总之，这样很可爱。童域总是这样古怪又可爱。
这会儿看他铺完色，宋柔才慢悠悠地凑到跟前来。
头经常让两个学生面对面地互相速写，那会儿他和宋柔总是被分在组。
童域心里其实很讨厌这个环节，他实在厌恶被别人注视，自己那既丑陋又油腻身体被长久地观察着，然后再变成别人笔下些抽象又并不美好线条。
这让他感到很痛苦。
所以当他和宋柔面对面抱着速写本互画时候，他情绪总是焦躁，低落。
童域笔下宋柔总是如既往修长又高挑。而那个时候宋柔似乎从来都不肯好好画速写。
绘图板上钉那张参考图片，是棵高大槐树，觉得有些眼熟。
他目光闪烁下，欲言又止：“这个照片”
“照片是，自己拍！”
宋柔才刚起个头就被童域匆匆打断。参考照片是敏感词，童域听就急，
“你用丙烯酸？”
“嗯？”童域听完头雾水，只能迟钝地回答道：“是。丙烯酸。有什
问题吗？”
宋柔懒洋洋地拢着长发，含糊地说：“没什。只是听媒体说你不太使用混合技法。”
“不过，”宋柔咬着皮筋又笑下，“他们也说你是中意混血，意籍华人。”
说完他停下来默不作声地观察着童域神色。
他装模作样地照着童域画，有时候画出来只顶着花球海豹，有时候是抱着核桃花栗鼠。
被老头狠狠训斥之后，他又改成画动画人物和游戏角色，疯帽子，爱丽丝，还有伊泽瑞尔和。
铺色块般用时不长，但介于童域今天频频走神，时间还是花将近个小时。
他后退几步再仔细端详番，在心里计划着接下来步骤，这切都要等这层颜料干透。
但这是下午和明天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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