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江稍又说：“对不起……”
江皖终于忍不住落泪，眼泪汹涌而出又从指缝滑落，喉咙
江稍突然说：“
从家里搬出去住。”
气氛瞬间凝固。
管向童挪到江稍旁边，默默踢他脚。
江皖又想哭。
她知道江稍是什
意思。
男人扭过头想看她，她却连个眼神都不留给他。
被打
鼻青脸肿，确丑陋。
“樊光，你现在从这里滚出去，要是敢报警告弟弟，你就完蛋。”江皖说，“你大可以试试看，看看最后倒霉是谁，你说点也没错，家就是有钱，有钱就有办法治你这种自以为是土鳖。现在，你可以滚。”
她边说身体边发着抖，狠狠擦掉自己脸上泪，最后个字落下，彻底没气力。
她没去看樊光，管向童在男人弯腰下楼时候偷偷绊他脚，男人差点脸贴到对面墙上翻下去，也不敢出声，灰溜溜跑走。
点头。
“好。”
##
江皖视线在倒在地上男人和眼神凶狠弟弟之间来回穿梭，腿软直接跪倒在地。
她当然害怕，怕自己前男友，恨自己遇人不淑，所有倒霉事都连筐砸下来。她觉得自己要溺毙，回到儿时游泳池里，她那天为什要按住弟弟头呢，最该死明明是她自己。
他觉得她会搬出来住是因为他回来，他住在家里。
怎可能呢。
她再次把脸埋在手掌里。
许皎白蹲在江皖身边，朝管向童摇摇头，意思是不要插手。
管向童缩缩脖子，点点头。
“真就这放他走？”管向童问。
“他不敢再来找。”江皖解樊光，男人也就嘴皮子厉害点，三番五次来找她就是想和好，没想做别事情，但是这已经足够，够让她恐惧恶心，让她对这个人厌恶到骨子里。
他根本不会清楚她有多害怕，在空荡房间里独自忍受沉重敲门声，把颗心都蜷缩起来。
许皎白和管向童齐将江皖扶回卧室，江稍从江皖开门后就不发言，默默跟在他们后面。
许皎白把水递到江皖面前，江皖强扯出丝笑：“哎没事，就是有点腿软走不动道，没什……你也别皱眉，干嘛啊这是？”
要是她从来不存在就好。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砸落，江皖捂住脸哽咽。
许皎白和管向童正好赶到，地上男人蹬两下腿，看起来是想逃却被两个人堵住路，时崩溃大喊：“错再也不来，别、别再打！”
许皎白皱起眉，管向童攥起拳头看上去是想给人来脚。
江稍抬手想把男人拎起来，江皖忽然开口，声音冷静地不像哭过，只带着略微严重鼻音：“够，让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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