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深收回手瞧见叶知禾失落神情,主动抓住他手腕。
叶知禾隐约听他抱怨,“粘人精。”
他缩缩脖子,不太好意思。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蔺深态度,和对向元溪、姚云舟乃至于同桌小胖都不样。
他粘着蔺深,把他当做小孩子或者他把自己当做小孩子,哪样都很好,他都愿意。
蔺深垂眼看他,“你真不懂吗?”
“也不是,只是反应不过来。”
他像个丧失嗅觉人,没有别人提醒就不知道这是酸是甜,就会用到错误方法。
“和向元溪起也这样?”
叶知禾仔细想,他和向元溪从没这样过。他不会拉发小手也不贴着耳朵和他说话。
同学们七嘴八舌:“你们吵架?”、“班长生气?”、“别吵架啊,好好说开就好。”
叶知禾每次想开口都被另外人堵回去,最后听到蔺深叫他,只得丢下句:“不是你们想那样,和蔺深什都没!”
他积极跑过去样子可不像什都没。
“水呢?”蔺深问他。
叶知禾顿下,“喝完。”
课就会减少,他们没选体育委员,平常都是两个班长代劳。体育老师在旁边盯着,蔺深负责计分。
曲畅说:“刚才你俩跑哪儿去?”
蔺深只沉默地计成绩,老师说个他记个。
曲畅提醒:“串行。”
蔺深笔顿下。
但是他生怕说错话,斟酌着:“嗯……偶尔。”
蔺深揪住他后衣领,叶知禾后颈被手指戳戳。
这才是耍流氓。
可惜耍流氓者摆出副理所应当模样,被耍流氓者也全然不在乎。
叶知禾把这当做消气表现,欢欢喜喜地去拽蔺深胳膊。
四周静。
几秒后,蔺深若无其事道:“哦。”
叶知禾探头:“你还生气吗?”
蔺深抬手随意推推他脑袋,“哪里生气?”
叶知禾不与蔺深争辩,顺着往下说:“以后注意,要是有什不妥地方直接推开就好。”
“逗你玩。”
蔺深面色不虞地看她。
“干嘛给甩脸色?”曲畅笑,“怎?家家酒搞砸?”
蔺深不再理她,等解散后叫道:“叶知禾。”
叶知禾在阴凉处休息有会儿,和帮人起,最开始是他找地方,结果人越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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