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总是不好。”
“被你折腾
，累
。”
梁瑄双手接过那杯水，笑着咽
大口，丝毫不担心热水太烫，凉水太冷，因为只要经过沈珩手，水就永远是熨帖恒温。
沈珩抱臂，副任君开口提要求坦荡表情：“想要什
，只要
有，只要能，只要给得起。”
“想想啊。”梁瑄故作沉吟，眼神饶有兴味，仿佛脑海里已经闪过星辰大海和百二山河，最后浩瀚想象力只落在个贫瘠小要求上，“想要沈总服侍擦脸。”
他如瓷如玉皮肤很薄，在日光灯下，能看到两三根极淡青色血管，雪白脖颈单薄脆弱得像是要从那道纹路中碎开。
沈珩用沾着热水指腹轻轻揉着梁瑄侧颈青色纹理，想把这道痕擦掉：“得给你好好养养身体。”
“嗯，沈总随意，反正，现在是你人。你想做什，都可以。”
沈珩握着杯子手顿，僵在空中，没能掩饰好瞬闪过眼底温柔和喜悦。
梁瑄纤长漂亮眼睛泅着薄红，看他眼，抵唇笑。
睫染泪，眼窝蒙抹淡红，美得惊心。
沈珩失笑：“梁总监，你要钻木取火？”
“可是渴。”
梁瑄低垂着眼睫，声音带着哭腔，话尾轻飘飘，仿佛随时要坠毁。
这俨然便是无声拒绝。
“就这个？”沈珩挑眉。
“嗯，就这个。以后想到别，再说。”
梁瑄仿佛指挥人上头，也不顾沈珩长途跋涉、大半夜奔波辛苦，点名道姓要他去拿湿毛巾，拿这拿那，点也不跟他客气。
沈珩对梁瑄耐心下限很低，几乎不会失去耐心而不快，只要是合情合理要
“沈总，你怎跟个纯情男高中生似。有这高兴？”
“当然高兴。”
沈珩低沉声音带着不加掩饰愉悦，在梁瑄唇畔轻落吻。
回应他，是个同样温柔回吻，像是放多年陈酒，味道香而绵长。
两人险些又踩入床陷阱中，可梁瑄猛地咳起来，脸色苍白，神情困倦，沈珩不忍心，只扶他腰靠向枕头，替他抹冷汗，然后把水搁在他掌心。
沈珩眼神微黯，在原地枯坐几分钟，最后微不可闻地叹口气，把身体发颤梁瑄抱进被子里，准备起身去查看电表和电路。此时，灯光忽得闪，几秒后，整个家里灯火如旧。
他回头看裹着被子呆呆出神梁瑄，有种被命运掌控荒唐感。
“看干嘛。”梁瑄有气无力地笑，“大概是老天爷不忍看受罪，让你赶紧好好伺候伺候吧。”
沈珩没说话，起身烧水，又兑点凉，尝口温度，才把水端过去。
梁瑄已经调整好心态，懒洋洋地靠着床头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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