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带着温度
手依旧替他熟稔地揉着胃，右眼去瞟吊针里液位。
“疼得睡不着？不是加
止痛针吗？”
梁瑄今天很配合，慵懒地舒展身体，眉尖随着他力道轻重时而皱起，时而展平。
“没有，
只是想到明天要出门旅行，兴奋地睡不着。”
沈珩听见这小学生春游式发言，不由得失笑。
反倒是日渐虚弱梁瑄，脸色
天比天苍白。
今天设计部开会，梁瑄旁听，只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午后光攀着他清透皮肤生长，显得整个人干净暖白，毛茸茸。
沈珩替他拉高被子，把他打吊针左手轻轻握住，用掌心温度替他暖着。
吊针冰冷液体顺着青色血管蜿蜒至他身体各个角落，沈珩视线上移，看见梁瑄已经闭上眼睡，右耳还戴着蓝牙耳机，松松垮垮，半掉未掉。
沈珩慢慢抬胳膊，想要替他取下，身旁人却蓦然张开眼睛，困倦像是在他眼底绽开朵花，留下盛开红血丝残纹。
只是，这个吻，是苦。
梁瑄眼睫微颤，手臂轻揽沈珩脖颈，唇齿轻开，所有爱意融化于其间。
真等到这刻，他心口纠结和害怕都不翼而飞。
其实，他是幸福。
他真很幸运。
他在思考，于是他也不打扰沈珩，只把头埋进他胸膛。
他任性地把决定权交给沈珩。
把这个无论怎样抉择都是痛苦选择丢给沈珩。
梁瑄轻声笑笑：“沈珩，可真无耻。”
沈珩垂眸看他眼，没说话，只是拿起手机，查航班时刻表。他拇指在屏幕上上下滑动，似乎短时间内就准确地做份调研报告。
他
沈珩摘下耳机，拨开他被阳光烘热刘海，探探他额温。
“困怎
不睡？”
“睡不着。”
沈珩然轻笑，慢慢扶起梁瑄瘫软无力身体，把他抱进怀里。
梁瑄舒服地喟叹声，眉间结微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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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瑄这几天过得很开心。
他和沈珩每天躺在医院病床上，并肩开视频会议。有问题，就耳鬓厮磨低声私语；没问题，就安静地听着议题讨论，视频外交叠着左右手交换体温，银色戒指在彼此无名指上留下专属于他们印记。
在满堂惊诧中，二人稳坐高台，毫不在意流言蜚语。
沈珩恢复很快，背后伤虽然看着还是骇人，但却没有动下就要疼出身汗严重。
“梁瑄，记得你直想去英国。”
“可你背上还有伤，不能坐飞机。”
沈珩认真地思考片刻，把航班时刻表变成高铁行程单。
“那们换个火车能抵达地方。”
梁瑄还想拒绝，被沈珩吻住唇，拒绝话被堵在那个冲动又温柔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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