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感觉到沈风来
嘴唇离开
他脸颊，
他们已经到达
万五千英尺高空，从窗外向下看，能看到缥缈云低垂在视线下方，寸寸遮蔽大片雪山与平原，又被风推着散开，向远方迤逦而去。
空气里看不见颗漂浮尘埃，壮观南阿尔卑斯山脉温顺卧于中土大地之上，丰富绿色、层次分明蓝色，以及最动人纯白，就这
肆意泼洒，直观地呈现在眼前。
最近这些时日，林出总是有意无意去想象从万米高空跃而下是什感觉。即便已经做充足心理建设，当沈风来把舱门拉开，外面狂风裹挟着高空绚烂日光与冰雪气息起涌入舱内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闭上眼睛。
“准备好吗？”沈风来从后面抱住林出腰，轻声问他。
林出全身都是冰凉。两个人身体前后紧贴着，沈风来热度从耳朵后面传递过来，成为此刻唯热源。
反应。
林出也是样。
成年人爱情，情到浓处会有自然而然产生欲望，浓烈到定要用身体来表达，这是像吃饭喝水样理所当然事情。
林出没有谈过恋爱，连第二个心动人都不曾有过。他拿不准沈风来对他感情到哪步，是不是足够越过某些障碍。他只能凭借笨拙本能反应，想要通过些俗气形式，来证明沈风来爱不是虚幻，是实实在在存在。
过会儿，沈风来站起来，长腿从矮凳上跨过，去拿挂在门边上护目镜。
林出把手背到身后，摸索着抓到沈风来手套，紧紧拽在手里，叫声：“沈风来……”
沈风来用双腿夹在林出身体两侧，带着他向舱门方向缓缓移动。林出看着越来越近舱门，感到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这种情绪导致他思维都迟钝不少，竟时忘自己原本要说话。
沈风来按着他后颈，亲他耳朵，说：“不用害怕。小出，相信
，不会让你有事。”
他说话声音被舱外风声掩盖许多，听起来含糊不清，可依然叫林出感觉到安心。
林出回过神来，在猛烈气流之中深吸口气，说：“相信你。”
林出以为他又要问自己害不害怕，想不想放弃，结果沈风来只是站在原地对着他笑下，说：“小出，们走吧。”
*
直升飞机内部比林出想象中要宽敞些，除前面驾驶室，后面改成条双人跳伞专用长条座椅。
林出叉开双腿，以个变扭姿势横坐在椅子上，他感觉到沈风来把他们身上挂钩个个扣死，这样来，两个人身体就彻底绑在起。
前排驾驶员报下高度，沈风来简短地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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