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睡觉，剩下
真明天再说，你不上课
还要去学校坐班呢。”
“嗯，好。”冯究望说着起身。
俞还：“等等，你去哪？”
“回宿舍。”
“都这个时候
回什
宿舍？你舍友肯定都睡，别再麻烦人家。”
冯究望挑下眉。
“你全程都没有说那个女生名字。”俞还眼睛亮亮，像挂天边月亮，上面覆着
层柔和光，“是因为她跟你说不要说吧？就算变成现在这样，你还是选择保密。”
冯究望“唔”声，不知道该不该打破俞还幻想，思索半秒觉得还是说实话比较好，“不是。只是她家和家有点交情，说名字你应该会问其他，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你想知道她是谁？可以说。”
俞还：“……”
他真不擅长应付这只狼崽子，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像是不情愿又不擅长地抬高手摸摸男孩脑袋。
冯究望没有躲开，任凭那只干燥温暖手抚摸他头顶，甚至低低头，结果把俞还吓得收回手。
那人耳朵红，春日绚烂绽放花朵颜色，干咳声视线投在地板上：“你已经做得很好。”
冯究望有瞬沉默，而后想笑，老师真好有趣，是想安慰自己，又笨拙不知该说什好。
“说真呢，冯究望。”俞还不再羞涩，不去看那对红红耳朵，他表情还是挺认真。
冯究望站定在原地，明知故问：“那怎办？睡宾馆吗？”
俞还又想叹气，困得脑袋疼，扁扁嘴说：“睡这里。”
“可以吗？”
“什可不可……”俞
“俞还，没你想那善良，别因为这件事就对有所改观。”冯究望平铺直叙道，“还挺让人不习惯。”
“没有。”俞还几近咬牙切齿，“就冲你半夜给打电话这点，就知道你有多混蛋。”
“唔，老师骂。”
“你在向谁告状呢？！”
冯究望缓慢地眨下眼，露出无害神情，温顺道：“错，哥不要凶，这不是打个电话给你报平安吗，害你担心对不起。”
确是个好老师，温柔体贴，必要时候会礼貌微笑，是他曾经最厌恶类型，厌恶那虚伪壳子，觉得里面定藏什丑恶怪物会忽然钻出来口吞掉人脑袋。
这个人是草莓做芯子，有小熊样黑漆透亮圆眼睛，身上是甜甜水果香，头发不刻意做造型就会软软塌下来，显得整张脸幼幼。
冯究望想再贴得近些观察他举动。褪去那层虚假外壳，俞还展露出太多令他出乎意料惊喜。
“不用安慰，也没有多介意，反正都过去。”
“真都过去吗？”俞还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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