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那家。”纪肖鹤瞥眼倒车镜,变道到左转道,接着说,“去另家,有隔间。”
他说隔间就是半封闭卡座,三面封闭,面垂着深红半截门帘,还拉不拢,中间空道缝。他们挑卡座在走道尽头,倒不用担心有客常
纪老先生伸手指着茶杯:“这个,和那个,怎比?人家什样,他什样?”
纪肖容道:“人家什样不清楚,他什样是清楚得很。是佩服这个孩子,当年读书时候就是年级上数数二,工作,也在这挤破头圈里拼出名姓。这样厉害人,跟那些靠着家世成功比也不遑多让吧。”
“你还提家世,他那家子水蛭……肖鹤被迷住眼,你也被糊住?”
纪肖容摇头:“您不是调查过人家?人家敢壮士断腕,放弃学业背上巨债就为摆脱那个父亲,会是甘心被困囿辈子人?您就算不信他,您也信您儿子吧,他是个没分寸人?他还能给人欺负?”
纪老先生无法反驳,只能骂:“他是糊涂!你是来干嘛?气吗!”
纪肖容搁下电话,对沙发上两位老人道:“他们今晚不回来吃,让们吃就可以。”
她说完话,又走到餐厅招呼:“阿姨,可以端菜。”
中厨房内传来声好。
客厅大灯亮着,纪肖容走回来,目光滑过厅内,莞尔:“二位这是什脸色,人都不在面前,还端这副模样?”
纪老先生哼声:“不回来吃?”
餐厅里有饭菜香飘来,纪肖容见好就收,起身去扶他:“得,来是陪您两位吃饭,不吵,不吵。”
房子痛快定下,余冉和房东签合同,他不愿露面,搬家接人等后续事宜拜托唐助处理。
两人驱车从宝洞回来时路过虹城中学,纪肖鹤在下个路口掉头。
余冉猜他意图:“你要带故地重游吗?”
去年……不对,算前年事,星光盛典那晚,他就是带他来这附近吃宵夜。
“说是事情还没办完。”纪肖容端起茶杯嘬口热茶,慢条斯理地道,“说实话有点摸不明白二位心思。人家好好在家里待着呢,肖鹤当时在医院也说,你们看不惯,他们不会来碍您眼。可现在倒好,您二位自个儿来找不痛快,这是图什?”
纪老夫人沉着脸:“怎,们来儿子家过个年都不成?”
纪肖容又笑:“有谁这说吗?是觉得您啊,当局者迷。当初劝人家儿孙自有儿孙福,怎今朝落到自己家就成这副模样。”
纪老夫人噎下,恼道:“这能样?”
“不样就是当事人换成你儿子而已。”纪肖容放下茶杯,“您二位就是当局者迷,当初劝人家道理放自己身上就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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