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四周,目光飘飘忽忽,最后茫然地落在角落里已经积灰行李箱上……
其实,早在从海边回来开始,就明显地感觉到精神状况可能出点什问题。失眠多梦胡思乱想症状频发,发呆次数也多起来,甚至有时候连进行武术教学时候都会频频走神,这切,都隐隐有当年抑郁影子,尤其是江鄢对说那番话之后,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或许真应该去医院检查下,不然正常情况下,是绝不可能像昨天那样攥着季靖闲领带对他大喊大叫,绝不可能像刚才那样对季靖闲如此冷淡,虽然这样所谓冷淡,还没有季靖闲冷酷起来万分之。
倘若头脑还是清醒,就更不可能在追逐季靖闲这件事上产生动摇!
这样,短期内恐怕都无法尽力地出演唐玦,履行替身义务。如果继续以这种状态呆在季靖闲身边,很可能也会影响到他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精神和情绪,那样,怕是真要背上江鄢给按“自私”骂名吧……
然般哼笑声:“搞半天,你这段时间是因为这个才天到晚心不在焉,不是因为那个男……”
他不自然地咳嗽下,后面话没说完。
感觉他好像微微松口气,但没精力去思考他未说完话,以及他话里意思。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发话。
以为他又要发火,逼问是谁泄密,然后再对极尽讽刺番,但最后,他并没有追问是怎知道,也没问知道多少。在关于思念唐玦事情上,他好像从来不忌讳让知道,他不告诉他在接受心理治疗,恐怕也只是因为把当作个外人吧,毕竟这是个人隐私。
季靖闲没有任何遮掩,边上楼梯边直白道:“你说人已经被辞退,他是个庸医,没必要再付给他薪酬让他吃白饭。”
步步朝那个行李箱走去,手碰到拉杆瞬间,如同触电般缩回来。
庸医,吃白饭……多具有季靖闲风格两个词,对不喜欢人,他果真从不吝啬批评之言。试想个试图让他遗忘唐玦人,他怎可能喜欢呢?换句话来说,他这是放弃忘记唐玦吧。因为他确认,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真放下唐玦。
“眼睛用冰块敷下吧。”
季靖闲迈上最后个台阶,走到面前,呼吸相闻之间那沉重压迫感让几乎抬不起头来。
他似乎在等说话,神情如既往倨傲,却仓促地点点头,逃也似转身回自己房间。
把门关紧,靠在门上紧张地发会儿呆之后,外面响动终于消停,紧接着,楼下响起季靖闲车子启动声音,他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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