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过手来想摸疤,猛地往回缩下,她没有碰到。
为掩饰刚才反应,赶忙扒拉几口饭,含糊道:“难消。”
早就问过医生,这个疤注定无法被时间填平,当时还觉得特别荣耀,认为这是作为男人保护心爱之人勋章,结果被季靖闲说成是做事不过大脑教训……
什狗屁勋章,还真让季靖闲说对,这就是个教训,个惩罚。
“过段时间想去城里找家医院做祛疤手术,这个太影响
“没事,好久没闻到这个香味儿。”
老妈用以前专用大海碗给盛满满大碗饭:“以后老妈天天做给你吃。”
看着老妈脸上抑制不住笑容,心窝暖,再次痛恨起自己这几年来干蠢事来。
头顶上是暖黄电灯泡,和那种高档住宅里欧式大灯发出冷光截然不同。把脸埋进饭碗里,酸涩泪意下从心头涌上眼眶,大力地吞好几口饭,才把泪意吞回去。
“等等儿子,你这胳膊是怎回事?”
落地虹榆机场,乘大巴回到清野县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四野静悄悄片,早就没什人。
路过魏家武校,发现心河馆灯还亮着,那是老妈办公室,在楼正中心,眼就能望见。
学校大门已经关,找出小门钥匙进去,直走到心河馆门口,老妈都没有发现。
她感知力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变得迟钝起来,以前别说是有人站在她办公室门口,就是方圆十米内风吹草动都能被她察觉到。
她对着手里文件夹叹口气,拿起水杯喝茶时候终于看到。
吃饭动作顿,看向手臂。
手臂上有道十几厘米狰狞伤疤,蜈蚣样凹凸不平,这是那次在许琛生日派对上为救季靖闲留下,当时场面还挺可怕,流地血。
无端想起季靖闲,好不容易暖下来心又泛起丝冷意:“去年不小心摔。”
说谎,不敢对老妈说实话。
“你说你都这大人,还不懂得爱惜自己,消得掉吗?”老妈边数落边心疼道。
“老妈……”死死克制着声音颤抖,走到她面前,“回来,以后不走。”
老妈看着,眼里闪过惊讶、喜悦、想念,但更多是突然涌出伤感,她句话没说,直接起身抱住,她怀抱也不似从前那般有力。
回抱住老妈,看着她头顶白发,强忍半天泪还是落下来,究竟是有多混蛋,才会为个不值得人放弃最该去爱人……
回到家,老妈什也没问,直接进厨房给热几道菜。
“都是白天剩菜,将就下吧,谁叫你回来都不跟老妈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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