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盯着那年轻人脸看片刻,微微抬下巴,身旁保镖过去把老板叫到旁说些什。老板霍然抬起头,难掩喜悦地朝温朝方向赔着笑脸连声说好,转身拽满脸莫名年轻人,压低声音叫他:“行虞砚,你不用去送酒,有老板重金包你晚上时间,快点去道谢。”
虞砚心头警铃大作,防备地望往周老板强行拽着他踉跄几步过去方向,却只见到个被人高马大保镖护在身前背影,似乎是坐在轮椅里。
男人没有回头看他,抬起手指向后挥挥,声音温润清澈:“不需要别服务,你回去吧。”
虞砚连他侧脸都没能见到,保镖已经推着男人走入廊道深处,进间包房,他怔怔地望许久,再回神时,走廊里只剩下他个人。
八月末傍晚格外闷热,突如其来场大雨也没能解除夏季高温,让人心头平添分燥意。
窗外天色渐暗,淅淅沥沥雨落在房檐上发出绵密轻响,将屋内晕开暖黄灯光染上几分凉意,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朝哥好,游哥他喝醉,”通话里响起个客气得过分声音,似乎在不明显地畏惧着他,“您看您要来接他吗?”
温朝没应声,视线从散落地碎玻璃缓缓移到阴沉乌蒙窗外,他正要说让燕游接电话,另头就响起熟悉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醉意:“喂?朝哥?嗝,没喝多……你来玩呗……”
他有点头疼地按按额角,极轻地叹口气,语气没有丝毫起伏:“闭嘴,待会儿到。”
不同于记忆中靠得人耳膜发疼鼓点堆砌喧闹嘈杂,轻快韵律与极有质感音色让温朝不由侧目。驻场歌手拥有着张极其年轻俊秀面孔,优越五官愣是让劣质夸张妆面也变得顺眼。
化妆间里,几个年轻男孩或新奇或熟练地套上西装礼服,对着落地镜扒拉头发丝儿或整理胸针领结,时不时回头地打量同伴眼
不经意瞥叫温朝脑中某根神经微微紧,曲起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敲,身后保镖会意地驻足。
曲目尾声过,这位年轻驻唱歌手被临时替换下来,他满脸迷茫意外地跟着酒保离开。
温朝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示意保镖推着他去燕游包间,刚绕过舞池进入走廊,就听见从右侧廊道传来争执声,其中道还有些耳熟,是方才临时离场歌手。
“周老板,当初们商量好,只驻唱。”年轻人忿忿甩开中年男人手,肢体语言毫不掩饰地流露着抗拒,“不去陪酒!”
“只是让你去送酒,”中年男人笑眯眯地劝说他,“没有让你去陪喝,你年纪轻轻怎思想比还古板,们这里做是正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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