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些堵,好在晚宴地点距离温宅并不算远,车即将到达会场时,虞砚透过窗户就能远远瞧见几位礼仪小姐身着旗袍候在金碧辉煌大厅门口。
车稳稳停于阶下,前排保镖先步下车将轮椅放下,拉开车门接温朝与虞砚下车前秒,虞砚便感觉到温朝在自己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下,与他这秒心跳重合在起,虞砚险些忘呼吸。
随着股淡香同遽然拢来耳畔,是温朝温润声音:“今晚请时刻记住自己身份是什,未婚夫先生。”
虞砚微怔,门从外拉开,他在被保镖护着从车上下来、愣愣地转回身看向车里温朝,四目相对瞬间,悲哀地意识到,短短个月时间,他好像被温朝驯化到和他对视就知道对方意图。
他心里深叹口气,上身探进车内,只手环
虞砚下意识地咽口唾沫,视线躲闪地垂眼站直身体,想着还有其他人在看,勉强地勾出抹笑,不敢看温朝。
他外形英气俊朗,有着这个年纪独有锐利张扬与冷淡跋扈,就算面无表情也只道是他性格如此,众人没有注意到他异常。
温朝转过头,礼貌地和造型师交谈几句,造型师似乎也不愿意在这样场合多待,笑嘻嘻地和温朝调侃几句,收拾好自己东西就刻也不停留地走。
晚宴八点开始,等两人收拾好,也差不多到该出发时间。临走前温朝特意让厨房阿姨做份糕点给虞砚垫垫肚子,虞砚原本不饿,但接收到阿姨慈爱眼神注视,还是接过来吃。
“正是长个子时候呢,就得多吃点。小纯也是,老是说什要减肥,看点都不胖,不能瘦得跟竹竿似风吹就跑。”程阿姨儿子和虞砚差不多年纪,此时似乎也将虞砚当成自己孩子,口中叮嘱时半刻也没结束,“也不能贪新鲜喝太多酒呀,年纪轻轻,喝那多迟早给身体败,好在温先生现在也改过来,不怎喝……”
被无辜牵连温纯连忙借口还有作业没写,逃上楼。
躲不过虞砚又是感动又是叫苦不迭,求救地望向温朝。
接收到他讯号,温朝好笑地勾勾唇角,终于还是开口把虞砚从长辈好心叮咛中解救出来:“程阿姨,时间快到,们得先走,您去休息吧。”
虞砚主动上前步推着温朝轮椅出去,直到上车才暗暗松口气。
“待会儿过去,除洛瑄和给你递东西,其他不要乱吃。”两人起坐在后排,温朝时不时会嘱咐虞砚几句,但也都不算虞砚不能忍受要求,他即便是没有过这样经历,也大致能猜测到这样场合本就是虚与委蛇、各怀鬼胎,温朝叮嘱小心为上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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