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没烧得失去意识——虞砚心里松口气,想也不想地单膝跪上床沿,拨开被子弯腰将温朝抱起来,动作格外地轻,仿佛怕将怀里人碰碎,嘴里却还气势汹汹:“都烧成什样,还不叫人来,平时使唤时候没见你这体贴,现在声不吭扛着又算什?”
怀里温度格外灼人,虞砚心也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他还没来得及直起身,便感觉到温朝发烫指尖按在他手臂上意图制止他动作。
“不去医院,”温朝出声便止不住地剧烈咳嗽,眼睫毛被生理性泪液打湿,被汗浸湿发凌乱地贴在鬓边,他眉间紧蹙,抓在虞砚胳膊上手指用力地攥攥,再次强调,“咳咳……不去医院。”
虞砚又急又气,咬着后槽牙耐着性子和他说话:“那你要怎办?靠你这弱不禁风体质自己痊愈吗?!”
温朝头痛欲裂,全身乏力酸软,靠在虞砚胸口咳得厉害,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让周筌,去打电话叫陈医生过来。”
犹豫,坐在后排,没什存在感地靠在窗边,视线止不住地往温朝脸上飘——他只是本能地让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却无法掩饰自己内心期待与欣喜。
“明天Chloe助理会送衣服过来试样,造型师也会来,”温朝转头噙笑问虞砚,“你有空吗?”
“……有。”虞砚没料到他会突然看向自己。他下意识地想要低头避开温朝视线,却留意到温朝脸色有些苍白,但没等他着意细看,温朝已经低下头接通电话——是温纯打过来。
*
Chloe助理和造型师来得很早,虞砚被周筌敲开门时刚练完声,说是让他先去试礼服定妆,奇怪是,温朝早上不仅没有下来吃早饭,就连虞砚到化妆间也没见到他身影。
他又困又累,意识昏沉,像是怕虞砚不听他,强撑着精神让自己声音重几分:“不发话,司机不会开车去医院,除非你早有预谋报复、看死,否则就照说去做。”
虞砚气急
“温先生身体不太舒服,”周筌接收到虞砚疑惑视线,压低声音和他解释,“让您先过来试。”
虞砚坐在高脚凳上,迟疑片刻,还是轻轻推开造型师正准备给他上底妆手,抱歉地朝对方摇摇头,“去看看他。”
温朝卧室门紧闭着,但没有锁,虞砚放轻动作推开门进去,床上人仍在沉睡之中,只是呼吸声有些过重,虞砚走近看,发现温朝两颊泛着不自然红,他覆掌在温朝额前试试,片滚烫。
虞砚脑子里懵,抽回手隔着被子握住温朝肩,“温朝,温朝!”
温朝难受地低吟声,拧起眉往声音来源处偏偏脸,声音沙哑,“小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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