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异样没能瞒过和他亲密接触温朝,水流声掩盖过虞砚不自在轻咳声,但没能掩住温朝无奈轻笑低叹:“都是你东西,你在躲什。”
“……没有。”虞砚下意识否认,手上把淋浴水流开到最大。
他不承认温朝也不追问,指尖撩撩水面,用掌心拢过朵泡沫漫不经心地捏散,指间微松,滑落于水面消融得无影无踪。
溅落在地面水流声渐弱,虞砚背对着温朝方向,关掉水,抬眼往壁龛里望望,在腰间板眼地系好浴巾,这才做好心理准备,转身面向温朝:“你……需要帮你吗?”
他语气迟疑,不过看得出来他对清理事并不是无所知,不像之前仓皇而逃或是刻意逃避,不知是什时候努力补习来结果。旁逸斜出思绪被温朝及时拉回,他视线仍旧垂在水面上,平静地点头:“需要。”
虞砚默不作声地抱温朝很久,但他呼吸并不均匀,昭示着他清醒。身黏湿与颈边温热气息让温朝以为他在默不作声地悄悄流泪,这让温朝度心情复杂,搭在虞砚肩上手指缓缓地蜷起来。
——有什好哭呢?们不是彼此早就心知肚明各取所需吗?
温朝动动唇,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他享受于和虞砚亲密情事,留恋虞砚青涩又温暖怀抱和轻吻,也为虞砚小心翼翼或坚持而触动,但也次次地这明显突破正常合约关系异化为利益交易,企图让自己所有心理负担都合理化为双方自愿交换。
他被腔热忱纯粹所吸引,却又在碰上颗触手可得真心时逃避。
温朝欣然承认自己卑鄙,但也自诩大方慷慨,但凡他能给虞砚,从不吝啬于给予。作为清醒甲方,他理智地反复提醒过虞砚彼此之间正确定位,现在理应再次强调,让虞砚明白这仅仅只是场戏罢,不要太过沉溺其中。
浴室里光太亮,虞砚游移不定地向前走两步,又停下来,
但他真不曾有时半刻假戏真做,为那样澄澈又专注目光而恍惚过吗?
念之间,温朝终究还是心软,他没有推开虞砚。
或许过去十分钟,又或者半个小时,身上热汗已经逐渐开始降温,温朝手指轻轻插入虞砚发间,像是轻哄:“洗澡吧。”
虞砚瓮声瓮气地“嗯”声,异常温柔地起身将温朝打横抱起来,像是怕温朝从他怀里摔下来,他手臂收得很紧,但又格外轻柔。走动间他好像感觉到有线湿润从温朝腿间缓缓淌下来,顺着内侧流到他手臂上。虞砚起初没在意,但他将温朝放进浴缸时突然后知后觉过来,像被烫到似手臂微微颤。
他慌乱地背过身去,打开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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