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必要和他较劲。”温朝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主动挑刺的人又不是我,”虞砚听到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你难道刚刚什么都没听出来吗?”
“他只是关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温朝抬眼,触碰到虞砚的目光,不自然地往外一滑,避开了,“在他面前,你只需要做好协议里约定的事就行了,别的不用你多发挥。”
“哈?”虞砚气笑了,“协议里只说了有第三人及以上在场的时候,作为你爱人的身份配合好你演戏,可没说要在你堂哥面前忍气吞声看着你俩眉来眼去。”
“我现在就是在告诉你如何配合。”温朝很平静。
可能只是因为你离开得有些久,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忘了。”温朝笑了笑,点头应下了他的邀请,“难得有这个时间,走吧,我也很久没去看看了。”
“虽然有关物的记忆模糊了,可有关人的是一刻也忘不掉。”温阑站起身,绕过餐桌来到温朝身边时忽然想起虞砚,一只手搭在了轮椅上,礼貌询问,“对了,虞先生也请假不上课、没别的作业的话,要和我们一起去走走吗?”
你和谁是“我们”?!
“堂哥都邀请了,我和温总当然要去。”虞砚气得眼睛里能冒出火星子来,皮笑肉不笑地牵动嘴角露出一粒虎牙,刻意将称谓咬得重了些。
虞砚说完,起身时习惯性地脚下一转来到温朝轮椅后,抬手握在轮椅推手上的另一端。两人谁也没有先让步松手,波涛暗涌的焦点再次来到温朝身上。
“你这么在意他,连结婚都要我化他的仿妆,礼服也要是他喜欢的款式,”虞砚越想越忍不下这口气,反唇相讥,“干脆直接和他说我们是演戏得了,我看他也挺在乎你的,以为我听不出来他那弯弯绕绕的话里有话呢?我又不聋。”
“虞砚!”温朝微微加重了语气,拧起眉,目光落回他脸上。
虞砚被他厉声一喊,顿时泄了气,忿忿地别开
温朝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他有些莫名,又感到一丝滑稽,沉默了两秒拢了拢领口:“听周伯说今天虽然出太阳,但又降温了些,我上楼换身衣服,阑哥也多添一件再出去吧。”
他没有转头看任何人,抬臂放在了轮椅扶手上,轮椅缓缓向后退了一段距离,转向往客厅,行至餐厅门口,他略微停了一停,微微偏首:“小砚。”
温阑怔怔抬眼望着他背影的眼神似乎有些黯然神伤,虞砚无意间瞥见,嘴角轻轻撇了撇,转头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主卧,虞砚第一时间要去衣帽间给温朝找外出的冬季厚衣服,被温朝出声叫住。
“怎么了?”虞砚不明所以,眼神询问,但很是顺驯地回到温朝面前,在他膝前轻轻蹲身以降到和他同一视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