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半个多月没有回温宅,方面是洛瑄没有派司机来接,另方面是他心里还和那天在医院赶他走温朝置气,越想越委屈,不想先低头主动去找温朝。
不过在温朝出院前天,洛瑄给他发条消息,说是温朝准备出院回家休养,温阑第二天要替温朝去公司,看望完温朝就得先走,恰好出院那天就是周五,问要不要顺路起回,言下之意是温阑不在虞砚可以去。
他感到很荒谬,有种自己还是被包养、等着金主召幸既视感,险些气笑,想也没想地回绝。然而下最后节晚课,从学校出来时,虞砚脚下转,坐最后班公交车,目地是医院。
医院原则上是晚间不让人进住院部,但门口登记安保似乎知道虞砚是谁,放虞砚进楼。
此时已经接近十点,楼道格外安静,虞砚只来过次,心里却对温朝所在病房位置格外清晰,临到门前,他却有些迟疑,觉得自己这行径和做贼无异,莫名地感到心虚。
女人,她总是沉默不多话,除休息,她总是在各种忙碌之中,不是在忙着做饭,就是在忙着去算小卖铺进账,她几乎从来没有疾言厉色对过谁。偶尔虞仁庆在厂里受气回来砸东西、指桑骂槐说虞砚兄弟俩是拖油瓶时,她也只是脸麻木地沉默坐在桌旁不吭声,等虞仁庆骂累,再去煮碗姜糖水给虞仁庆喝。
虞砚觉得她也不容易。但后来他意识到,她其实什都知道,也什都看在眼里,哪怕虞英明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把虞淮作业撕丢进垃圾桶,她也只是默默地转过身翻转锅里鸡腿,温和地说句:“英明,来,先别做作业,妈今天做你爱鸡腿。”
好在他们现在已经从那个寄人篱下地方逃出来,尽管依靠是些不可说方式,但他们已经比虞砚预想要提前很多过上他们梦寐以求生活。
“不回。”虞砚抬头望望天,心里也有些迷茫,“哥哥打算再攒点钱租个房,们春节自己过,以后都不回去。”
“好!”虞淮喜出望外。虞砚笑下,带着虞淮吃完饭散步送他回学校。
门忽然从里面拉开,虞砚和端着空输液瓶护士面面相觑。
“您好,
兜里手机震震,虞砚摸出来看,是洛瑄消息,时间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洛助]:温总下周日过生日,定酒楼简单宴请亲朋,安排小周师傅来接您,您看您是周五上午还是下午回?
[鱼]:都行,看温总安排。
[洛助]:那就安排在周五上午,有什特殊情况您可以提前和说。
对话框里字打三排,指尖顿顿,虞砚又个字个字地删干净,把手机揣回兜里,低低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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