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温朝微怔。
“难道不是吗?”护士被他问,瞬间紧张起来,连忙解释,“昨晚十点左右时候,有位男士来探望您,他说是您爱人,还出示和您结婚证件照片,以为……”
“是爱人,”睫毛簌簌地轻眨几下,温朝反应过来,安抚地对她笑笑,“他上课去。”
“好。”护士以为自己险些搞出重大错误,心头猛松口气,和温朝重复完回
虞砚纠结许久,他既怕温朝醒来发现他偷偷跑过来,又怕他走后,温朝又出现刚刚那样被魇住情况。
他几乎夜没合眼,抱着温朝手臂都因为血液不流通而僵硬发麻,只有中途或许不到个小时短暂时间,虞砚困得睁不开眼,下颌轻轻点在温朝发顶,意识陷入混沌,直到温朝发出含混不清呓语,虞砚陡然惊醒,往窗外看——天边已然蒙蒙泛起线白。
凌晨五点半。
虞砚慢慢地降低重心让温朝完全躺回去,再寸寸地从温朝颈下抽回手,他知道温朝觉浅,丁点动静都会被惊醒,于是这极其简单动作都费快十分钟时间。
虞砚半边身体都麻木,从床边站起身时险些踉跄着撞到床脚,他连忙伸手按在旁边床头柜台面上,稳住身形,三步回头地离开病房。
他自以为这次探访来去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阔步走入地铁站时,心中甚至升起丝隐秘欣喜和满足感,连续周担忧和沮丧都在此时砰然消散。
他右臂石膏还没拆,只是没有用绷带吊在胸口前,昨夜陪着温朝宿,又是握温朝手,又是制止温朝自己咬唇意图,丝毫忽略自己还有伤在身,此时从尚未痊愈骨头缝里沁出丝丝缕缕疼意来,不过在虞砚忍受范围内。
却让虞砚再次回忆起这整晚宁静来,他第次如此明晰和笃定地在温朝身上感受到那样浓烈被依赖和被需要感,在温朝自己毫无知觉时候,虞砚也觉得自己有些病态地喜欢上这点疼痛带来意涵。他开始有点理解起温朝恋痛,不过这点理解没能持续太久,虞砚毅然决然地否定——他想,还是不喜欢温朝痛。
天光大亮,窗外鸟鸣叽叽喳喳地从窗棂跃入,温朝被惊醒,还没完全回过神,惺忪地往四周环顾圈,心头不可抑制地升起些失落——他感到丝空茫和冷落,就好像,就好像他原本是被个温暖可靠拥抱拢在怀中,让他不自觉依恋与心安。
护士敲敲门,得到温朝应允后推门进来,她目光先是落在温朝床边,不明显地愣两秒,随即礼貌温和地和温朝说话:“温总,这边手续已经办好,待会儿您和您爱人直接离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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