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抬下巴示意,虞砚被径直带进浴室,温朝自己操纵着轮椅紧跟过去,递个眼神示意剩余那名保镖在卧室门口守好,所有声息都被截止在浴室之外。
“想必是长时间在你面前都太好说话,让你分不清戏里戏外、也忘自己到底是什身份。”温朝眼神冷得彻骨,拽住虞砚后脑发猛然溺进浴缸水中,紧接着重重拎起,没人注意到他颤抖得格外明显手指。
纷纷迸溅开水流打湿温朝手指和衣袖,将他指尖沁得冰凉,他松开按在虞砚后脑手,替虞砚拭去脸上水
温朝叫保镖守在卧室门外,带着虞砚进卧室内间,从床头柜里拿出那份虞砚已经尝试翻看无数次、最终都没有勇气看完离婚协议书。
“有什想改?”温朝翻开第页,递向虞砚,见虞砚不接,他便随手放在台柜上,交握手指拨弄着无名指上戒指。
虞砚目光垂在协议书上,艰难地动动唇,“能不能……不离?”
“向不愿意把遣散情人这种事闹得太难看,这不合口味,也会败坏兴致,”温朝顿顿,暗暗深吸口气,“别让破例,虞砚。”
“情人?”虞砚猛然抬眼,所有声息被陡然掐止在喉间,他盯着温朝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你从始至终只是把当情人?”
“你是第天知道吗?”被反复揉在掌心戒指不慎脱手,啪嗒滚落到地面,温朝心里最后根克制、不忍弦也随之崩断,擦过心尖,淌出刻薄血色,“当初你喝被那蠢货下春药酒就告诉过你,对你好,是因为你对有特殊利用价值,除你脸对有难以时半会找人替代价值之外,和你做爱也让觉得很舒服,花钱为什不用?”
“就连你这张只有化妆才能呈现想要价值脸——现在也没有太大存在意义。”
“哦?是吗?”紧绷成线理智在这瞬间被激怒火苗灼断,虞砚怒极反笑,不再藏匿汹涌心绪,字句质问温朝,“如果你只是拿当温阑替身,你为什早不离晚不离,偏偏非得是现在?为什要让在温阑面前也配合你演戏?为什不在温阑刚回来时候就告诉他,不过是你照着他样子找来赝品,你只是要骗他回来和你结婚?你明明那偏袒他,为什不敢和他说?还是这也要配合你去和他坦白切?”
唇角最后丝笑意消弭不见,温朝神色骤然阴沉,指尖在轮椅边缘轻轻敲三下。
原本只是等候在房间外保镖忽然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虞砚浑身汗毛炸,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清人,膝盖疼,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反剪住双手强迫性地按在温朝面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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