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刚走到电梯口,就被人叫住,他转头看过去,还是礼貌地颔首示意打招呼:“燕先生有什事?”
“你和同学在这里聚会吗?”燕游朝他友好地笑笑,又歉意道,“朝哥喝醉,他身边保镖和助理都不在,现在时间有点晚,他身体不太好,路上也禁不起折腾,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收留朝哥晚?”
虞砚忍不住笑,直截当地戳穿他谎话:“燕先生,燕宛学姐给打电话时候,没说什同学聚会,只说温总喝醉,没人照顾他,拜托来看看。”
燕游脸上有丝尴尬:“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是过来……?”
“没打算要带他回家,也不打算送他回家,温总身份尊贵,不是这样普普通通学生敢随便接手,只是还人情,过来看眼,替他叫司机。”虞砚看
十万吧?有其他素人嘉宾联系方式,具体通告费解之后扣除本应该部分,剩下也会让黄哥起给你。”
“不,小砚。”温朝阵心慌,他不明白为什虞砚态度变得这样陌生,试图解释挽回,“今天来酒吧是因为燕游叫来透气,也只是喝几杯酒,你说‘情人’,是什?还有黄仲元那边事,那不是你欠人情,是本来就欠你,离婚时候你什都不肯要,只能……”
他努力地伸手去够虞砚衣袖,却被虞砚避开、随即毫不犹豫地后退开两步拉开两人之间距离。虞砚抬手做个手势止住温朝仓促解释话语,他眼中沉甸甸抗拒和防备让温朝如鲠在喉。
“温朝,你但凡还有心,就该离远点,是高攀不上你,也请你别来招惹。”虞砚低头捡起随着放才温朝摔在地上时滑落外套,他深吸口气,声音不复先前冷淡,反倒透出几分压抑至极痛苦和挥之不去燥郁,“算求你。”
温朝怔住,他张张嘴,像是迟迟难以理解虞砚话中含义,忽然失去语言能力,无法说出挽留话,眼睁睁看着虞砚决然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门外。
包间内随着门缓缓合上降下阴沉黑暗和浓烈酒气化作只无形利爪,狠狠地攥住他心脏,毫不留情地寸寸用力碾碎直至血肉模糊淌出黑红脓血。
疼痛汹涌而来,紧紧地从发顶路疯狂缠绕蔓延至心口,从他骨缝中迸裂生长出无数枝叶,贪婪地饮血啖肉、抽干他胸腔所有游刃有余氧气,逼得温朝喘不过气来,他难以承受地弯下腰,艰难地从喉间抽着冷气,眼前片模糊。
所有感官都像被冰凉潮水覆裹,温朝粗喘着闭上眼,脑中反复回响着虞砚走前最后丢下那句话。
他恍恍惚惚地想——或许不该再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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