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忧愁和失落便冲淡这点惊喜——他很清楚,虞砚邀请只是作为邻居“Devon”,而不是他,就算要去音乐会,也应该是莱恩代替他去,他知道虞砚不会想见到他。
长时间时差颠倒和来回奔波积攒起来疲惫几乎要掏空温朝本就薄弱得几乎没有健康底子,他周四回国时候在飞机上就发起高热,落地后只是改变行程去私立医院让医生打退烧针,没等退烧就回公司处理积压半周工作、第二天又去医院看望温老爷子,但没想到整天都没能退烧,被实在看不下去洛瑄在下班时间串通私人医生把温朝骗回家输液,刚退烧就又到回M国时候。
温朝怔怔地盯着手中票看很久,叫来莱恩,却迟迟没能说出那句他从凌晨收到东西就清楚自己该吩咐下去那句“你晚上去下音乐会。”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还是太贪婪,不然为什会连这点极其轻易诱惑都难以经受住呢?明明他并不打算真再打扰到虞砚,对于虞砚来说,这不过是走向世界、拓宽视野、丰富学习生活中最寻常不过次音乐会,他却要为会不会被虞砚察觉可能性挣扎很久。
——其实他并不是只有这次音乐会才有在住处之外地方见到虞砚。在虞砚不知道时候,他也去过虞砚学校,在虞砚和同专业学生起准备小组排演作业时、坐在最远也不会被台上人发现位置安静地看着。
因为教室很难借到,排演教室里人很多,不过众人都很有自约束地没有大声交谈、都默契地听着排在前面小组学生练习,教室里只有台上排演学生演唱抑或演奏乐声。
不同于温朝印象里既有模样,小组讨论时,虞砚眼神专注投入,脸上总是带着清浅笑意,会很自信地提出自己不同见解或想法,不怯于立马展示自己唱法来为自己想法佐证完成可能性,尽管偶尔也会由于各种原因最终被放弃这个提议,他也会有些遗憾,但看得出来,虞砚很享受这样共同为个目标、为热爱聚在起合作过程。
温朝看着虞砚微微仰脸,毫不胆怯地在众陌生学生面前开嗓出声演唱,有些出神地想,比起之前那几首歌,他进步真很快。他也很快意识到,虞砚是从夹缝中冲破岩石阻碍生长凤尾蕨,或许也曾黯然于黑暗,但只要有阳光或者雨露,他就会抓住切机会,挺直腰背用尽切勇气和努力向上生长,毫不客气地夺走迟来温朝所有目光和注视。
曾经自己或许也有机会成为陪伴在虞砚身边助力,但是他亲手断掉切可能,而现在他出现会成为阻碍。
温朝再次意识到自己不能让虞砚发现邻居就是他,他有些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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