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没有去这边公司,而是先吩咐凯开车去就近家花店,支支地选捧紫色风信子,在店主教导下自己动手包装好,折返回住处,将那捧风信子连同纸条装在起放在虞砚门前。
他直起身体,深深地凝望着那扇紧闭门,他想,或许是命运让他注定会失去曾经所拥有、如今努力想要弥补追回切。
——周四晚上,他看到虞砚和那个男孩拥抱,尽管有不甘和失落,但他不打算做什,用晚上时间说服自己:既然虞砚已经毅然决然地离开,那能获得幸福也很好。
但就在他说服自己时,却忽然接到国内打来紧急电话,来自疗养院——温老爷子突然病情恶化,在抢救室。
汹涌袭来忧惧和焦虑吞噬温朝,他连夜让洛瑄订最近回国航班,夜没有阖眼,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他只来得及匆匆留下那张纸条,第次在早上将纸条投进虞砚门前信箱里。
墙上,视线从门前上扬至天空,他发会儿呆,有些迷茫——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证实这个猜测之后应该做什,晚上把温朝叫来又能说些什,他只是觉得自己既然发现不能什都不做。
可是,然后呢?他要再次严肃警告温朝、让温朝离他远点吗?
——温朝心中有着同样不安猜测。
他看到那张纸条上字是中文时,还没开始阅读具体意涵,右眼眼皮便狠狠跳,某种巨大不祥预感遽然攥住他心脏。
“最讨厌欺骗。今天晚上九点下课回来见面吧。”
十三个小时航程直是温朝非常珍贵、能全部用以休息时间,他每周要从国内到M国往返,来不及倒时差就要回总部处理堆积周、必须他亲自过目签字文件、开常规会议,洛瑄和各部门总监也会争分夺秒在紧张时间段里给温
温朝心跌落至谷底,他太久没有拥有过完整睡眠,此时伴随着剧烈疼痛起淹没他还有无边无际迷惘,他神情恍惚地想——他还是知道。
他已经足够小心,足够万无失,连温朝自己都不明白到底会是什地方出问题,让虞砚这快就猜到邻居是他,而随着这份不那光明而悬心不已不安,也在此时终于沉沉地砸下来。
“温先生。”莱恩发现他迟迟没回屋子里,出来询问他,“您脸色实在太糟糕,还要出去吗?”
温朝闭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额角紧绷针扎似疼痛让他快要感知不到自己存在,咬着牙低声说:“去。”
他回到屋内,莱恩体贴地关上门,看着温朝回到桌前,抽出叠纸条中张,抬笔写下他看不懂字符,字迹苍劲有力,有种出挑疏朗隽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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