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真正进入山区。
陆宵从小身体就不太行,经常这不好那不好,没几天舒坦,唯引以为傲本事,就是从不晕车。
但今天,他骄傲被现实冲刷得干二净。
陆宵人生第次体验到晕车酸爽,实在是进山以后山路十八弯,外加颠簸土路,来回晃个多小时彻底给陆宵晃过去。
工作人员是有经验,车里备好各种晕车药晕车贴,还有呕吐袋。
陆宵再也受不,推开梁怀钰缩进车里,个眼神都不给外面臭流氓。
臭流氓也不恼,隔着玻璃窗,冲陆宵后脑勺挥挥手,转身上自己那辆车,心情极佳。
陆宵就不样,他羞得再也抬不起头,双手死死捂住脸,感觉又要犯病。
还说梁怀钰傻呢,那丫才不傻,他精得要死。
和陆宵起坐后座是名工作人员,没瞧见他和梁怀钰事,进来冷不丁看陆宵满脸通红,还以为他中暑。
紧回你车上去。”
“好嘞。”梁怀钰拉陆宵手充会儿电,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拖着行李乐呵呵往前走。
没走两步又忽然转过身向陆宵奔来,两三步到他跟前,捧起他脸蛋在脸颊上狠狠啵口。
“说不准摸不准抱,没说不准亲。”
梁怀钰动作太快,等陆宵反应过来时,早就被他偷到香。
陆宵在车里抱着袋子吐三回,吐到只剩酸水,药吃不进去,吃还得吐,只能贴晕车贴。
但这玩意儿似乎没什用,反正陆宵两边耳朵都贴,也不耽误他把该吐都吐干净。
到第四次胃里翻腾着要吐时候,陆宵再也受不,拍门让师傅放他下去吐。
再待在车上他定会死,必须下去接接地气缓几分钟。
此时正是下午四五点,乡下土路被太阳晒得滚烫,陆宵开门几乎是跌出去,趴跪在地上吐,膝盖手掌被烫得难受也不管。
“您还好吗?”他有些着急,从包里翻出个小瓶,“有藿香正气。”
陆宵听到藿香正气四个字,喉结立刻滚滚,他扭过头朝工作人员勉强笑笑:“没事,没有中暑。”
“真吗?”工作人员将信将疑,“那您待会儿要是不舒服,定要告诉。”
陆宵点点头,“会,谢谢你。”
从县里坐车进村得要好几个小时车程,陆宵自信不晕车路上轻轻松松,还趴在窗户上看风景。
那人还笑吟吟看着他,排牙齐整得不行。
陆宵后知后觉从脖子红完整张脸,他着急地环视圈怕被人看见,羞得脸颊要滴血。
又羞又恼之下,他使劲踢梁怀钰脚,“臭流氓!”
梁怀钰却像根本感觉不到痛,又在他另边脸颊上啵口,笑得灿烂:“流氓爱你。”
好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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