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锍恭敬拜,带着其他神酒弟子转身走。
厉执蹲在门口正往豁牙子破碗里扒拉鱼片,震惊那些人竟是真如此轻易就走之余,眼看厉狗蛋颤着小手竟然也学他样子朝那冒着寒气剑刃试探,把给他拍开:“你去端蘸料来。”
接着,厉执又细想司劫话,忽地明白过来,为何他昨夜到家时发现身上鸡不见。
是被司劫还回去!
“那屋躺着俩血糊糊尸体,你却还
司劫手起剑落,却是将厉狗蛋怀里快要兜不住花鲈挑过来,皎白剑刃掀出甘冽风,剑势如虹间婆娑缥缈,速度惊人到根本看不清动作,只见半空中洋洋洒洒满目薄雪,日头照耀下晶莹剔透,半尺长花鲈不多时便片片均匀附在剑刃,风清月白,不见丝毫血腥,尤其剑身因疾速挥斩而起层氤氲霜雾,萦绕在鱼片周围化开,犹如绝世佳作。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神酒弟子,包括曲锍都久久不能回神。
应是难得有幸看到并不轻易出手司掌门动用紫微七斩,可谓酣畅淋漓,却是斩个鱼。
司劫负手将紫微七斩递给厉执,语气真诚沉着:“蘸料已经备好,鱼脍不宜久置。”
“……”
没想到自己着急早上,原来司劫只是带着厉狗蛋去集市买鱼,早知道他就不急着离开,也不至于跟曲锍闹翻脸。厉执边讪讪地摸着残留司劫信香后颈,意外咬这种地方倒也还挺舒服,边迅速收敛身上味道,走出房屋。
神酒人还在外面,他得想个由头糊弄过去。
“他撒谎,”却出门,听见司劫正语气笃定与曲锍道,“昨夜他确实去过李家。”
神酒帮人闻言立刻全副戒备,又见司劫有条不紊地沉声道。
“他偷那家鸡,叫他还回去。”
厉执愕然接过来,心想现在是久置不久置问题?又见司劫转头去看曲锍等人。
曲锍对上司劫盈澈目光,面上愣,因为那目光分明表示,该说都说,你们怎还在?
“……事情既然已经解释清楚,等这便告辞,”曲锍拱手说着,视线投向不远处被厉执脚踢翻太平车,“误会场,实在是抱歉,只是这些东西都已散落……”
“无妨,”司劫道,“劳烦各位替送过来。”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司掌门,告辞。”
“……”
并没有在意曲锍瞬间精彩脸色,司劫顿顿继续开口:“你们可以去看灶台,那半只鸡上面留有剑痕。”
“他偷走时李家夫妇并未出事,是与他道送回去才看到那二人尸体,想来他担心引你们怀疑,所以才撒谎。”
几句话将事情简单交待完,司劫忽然拔出紫微七斩。
曲锍吓得连忙摆手:“司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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