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花!”
这时不知是谁,震惊看着厉执被风吹乱袖袍,飞扬空隙中,原本那留有丝缝隙焦痕此刻不再污黑,而是殷红如血,残阳灼燿,首尾已然紧密相连。
“竟然是枯花!”
“道长原来早已中枯花?”
“身中枯花尚且能如此,看来天墟功法果真名不虚传……”
旁边名弟子手中佩剑:“切磋而已,这把足够。”
厉执确实不懂天墟剑法,所以第招,他才顶着摧心剖肝枯花之毒拼尽全力震慑住众人,先将魏锋揍怕,叫他不再使用那擎山绝法。
而眼下,他不仅再难以催动先前那般强鸷内力,连站在这里都是强弩之末,只强行忍住喉间腥甜,思绪流转,回到漆黑片阎罗厅,细细回忆那时司劫带着他与几名当家周旋招式。
他竟丝不漏地记得司劫所有招式,破空剑气随他衣袍翻飞间响起,天墟缥缈如谪仙身法被他学得常人根本无法分辨,魏锋以本派开山斧加以格挡,剑与斧接二连三相撞间,厉执迅猛流畅地路将魏锋逼退,只待最后击,便可结束这场结果已显而易见切磋。
谁知魏锋眼见自己最引以为傲内力惨败,而今连兵器都要败下阵,看向厉执眼神狠,突然出其不意地收手,以缴械投降姿态迎着厉执根本难以收住剑尖,那架势摆明不惜自己身受重创,也要将厉执置于众矢之。
“道长为拥护本门威望,不惜以命相搏,不愧为司掌门器重之人,着实配得起司掌门……”
“就说司掌门怎会选择个平庸者为道侣……”
胜负已分,又得知厉执身中枯花,周围更加称赞不绝,确如厉执所料,在这些
若换做平时,厉执在这般强劲力道之下除非冒着内力反噬风险才可能勉强止住身形,但此时此刻,体内疯狂肆虐许久枯花之毒已然让他忍耐到极限,他这击若是不及时收住,后果才当真是不堪设想。
便在数道紧张视线之中,巍然剑势猛地滞,剑尖堪堪停留在魏锋身前不足半尺,终是没能如他所愿。与此同时,血气飞溅,厉执再克制不住,汩汩鲜血自他口中而出,随风洒落于白袍间,鲜艳刺目。
被剧痛充斥胸腔似是失去知觉,厉执双目逐渐朦胧,再看不清魏锋是何种神情,耳边只能听见自己下下缓慢气息,与心跳呼应,越来越薄弱。
而直遮挡大半面容兜帽被忽然涌起强风吹落,露出厉执为防止日后身份,bao露连累司劫,特意画得乌青眼眶,此时也已溅点点滴滴血痕,滑稽而惨烈。
他笔直立在原处,连出剑动作亦没有丝毫改变,任凭风雪凛凛,仿佛棵孤傲坚毅青松。茫然且庆幸地想,还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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